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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没有反驳，却只是笑了一下，坦然：“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没有人能例外。”

叶霖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她上了车，一直到倾过替她系好了安全带，他才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少女清丽的脸上一片肃杀：“他必须死。”

凌霄像是才回过神来，有些愣愣地看了看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下意识地像往常一样抬起右手，片刻后却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些什么，迟疑了一下，放下右手换了左手。

陈颀发现她似乎常常问警方这样的问题，上一次破案，她也这样问张承的。那个时候张承如临大敌，他还对这个老朋友有些不满，可直到这时候他临其境、直面她的询问，他才终于明白当时的张承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张。

她语气脸无不平静，甚至还是轻声细语，短短一个问句，却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好，回家。”叶霖终于也笑了一下。两人一路回到家里，叶霖伸手抱住她，连同她的双手和兵刃一起地压自己的怀里，像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嵌自己的怀抱。凌霄仰着看了他一会儿，窝在他的怀里安心地闭上睛小憩。

叶霖伸手。

凌霄有些诧异地看他。

“故意杀人，情节严重，加上侮辱尸，”陈颀，“会判死刑的。”

“大概是吧。”叶霖上了车钥匙，却没有上发动，仰在椅背上低低地应了一声。

凌霄似乎觉得有些有趣，又追问他：“这怕，是害怕吗？”

凌霄了，抬了抬手，笔尖对着赵雷被押上警车的背影凌空遥遥轻，平静地应了一句：“好。”

叶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连同她握在掌心里的孤心笔一起。

叶霖回过，就见凌霄正看着自己手里孤心笔的铭文神。

叶霖这一回沉默了许久，才又应了一声。

凌霄也害怕——她不怕杀人，却生平第一次害怕，在他亲看见、清晰地意识到这双手沾染着人命和鲜血的时候，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退缩。她止住杀意，究竟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世的法律是否真的公正，还是……因为叶霖，她自己都不明白。

凌霄低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忽然笑了一下：“为什么叫住我，怕我杀人吗？”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害怕死亡、害怕杀人、害怕凶手，也害怕杀人偿命——因为他的人杀过人、也许还会再杀人，因为他的人说，杀人偿命，没有人能例外。

陈颀的眉拧得更，刚要再说些什么，前的少女却忽然就被一修长的人影以一保护者的姿态牢牢地挡在了后：“陈科长，你的同事都在等你。”

陈颀顿下脚步，猛地回。

凌霄又低看自己的手，片刻后却又笑了起来：“我们回家吧。”

比起纨绔的大少，叶家二少的碑向来不错，都说他虽然面上不显但其实脾气很不错，很少见他像现在这样——陈颀看了看对面不知为什么沉了脸的叶霖，跨前两步越过他，看了凌霄一，长长地叹了气，到底还是离开了。

“这不是你或者我说了算的。”陈颀皱眉，“一切以法律判决为准。”

陈颀，向她了别继续往前想跟上同事，肩而过时却见凌霄再一次开了：“他死了也换不回唐沁的命，但至少，杀人就该偿命。”

可他还是愿意牵着她的手，握着她杀人的凶，抱着她，带着她一起回家。他甚至一边害怕，一边还心疼着她——他知她是医者，没有人比她更明白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