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开就这么睡了一路，跟来时差不多，从车上睡到飞机上，又从飞机睡回到了酒店，他抵抗着困意洗了个澡，真倒在床上的时候反倒睡不着了。隔就是其他演员的房间，都静悄悄的，不知是回来了还是睡了，他看了看时间，都第二天的凌晨了，想起了朱给自己发来的日程表，翻了翻，得早上六到，九开戏，化妆要时间。

左右闲来无事，顾云开脆开了网页看看新闻八卦，忽被一件近日来闹得天翻地覆的事去了注意力。这事情倒也凑巧，正是跟顾云开有关的，或者换个比较恰当的说辞，是与翁楼有关的。

镜面倒映神态来，顾云开睛灵动的转了转，忽觉得托腮这个动作倒像是牙疼，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将拈作兰的手指姿态放下了。他不是学戏，是学翁楼，有几样是翁楼特别教的，那些专门学戏的名家名派总忍不住纠正他，顾云开面上乖乖顺了，拍戏仍是记着翁楼的细节动作。

来找他的同伴见着简远站在门两发光，一把将人拽住往剧院里拖，嘟嘟囔囔：“我说你人怎么在这儿呢，还不快跟我们去，走走走，我都找你大半天了，大师说了，今天谁都不许跑，就算你夫人来探望你也没门，别想临阵脱逃。”

当然，市场的估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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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太温了，所以脸上得惊人。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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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其实早已消失在路尽，简远合着同伴的脚步往里走，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走路都轻快的像是要发飘。

翁楼是打自小学起的戏，有时候老师傅戏瘾上来了，十来岁的翁楼就与他搭一，唱得好也就罢了，倘若唱得不好，还要被劈盖脸的骂上一顿。后来虽然说没戏曲，但是了演艺圈，这些陈年日积月累的习惯，也让他平添了几分男人少有的妩媚，而鹤卿先生较他年长些，两人在一起工作后，翁楼便又从自己的经纪人兼恋人上学到几分儒雅，也造就了他截然不同的气质。

这许多年来，翁楼至今未被淡忘，并不是毫无理的。

张滔对戏曲不太通，只是比对着，觉得顾云开跟翁楼学得相差不远，十分满意，自然没有二话多说。

翁楼虽然在世人里最大可能是离世了，但是毕竟他只消失无踪，没什么消息，也有许许多多的粉丝信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何况翁楼退圈也只不过十几年，十几年足够一个孩结婚生变成大人，也足够让他们时时刻刻回忆童年那些经典的电影跟电视剧。

这三个字甘甜的仿佛陈酿，叫人难以抵抗的沦陷了下去。

是该好好休息，可人这会儿已经睡饱了，周公棋也下累了，躺在床上半个小时愣是清醒无比，顾云开没法，他将窗帘一拉，外还是万家灯火闪耀，活像个不夜城。房间里空位大，顾云开嗓不成，就把电脑开起来，放了一段戏，云手盘腕，托腮凝思。

顾云开留下来的那个吻还带着薄荷烟的味，他将脸埋在围巾里，眨了眨睛，忍不住笑。

翁楼无疑是其中的代表之一，励志的童年，梦幻般的人生，气质跟容貌都挑的无话可说，尽他的电影绝大多数都有了些年代——毕竟帝国这些年来的确发展的太快了，不过照旧抹灭不了翁楼在许多人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