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光下眯着睛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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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知，云开很厉害，如果是你的话，不未来路上有没有我，都会走到同样的度。”简远轻声，“可是我没有云开的话，也许早在那个夜晚就放弃了。我很仔细的想过了，如果我想见你，就由我过来；如果你想见我，就由你过来，好吗？”

可是他怎么能安心。

顾云开很清楚简远并非故意，更不是埋怨跟不兴，他这句话说来只是想让顾云开安心，反正他已经习惯等待了，也自然就不会觉得等得太久了。

顾云开看着简远手指上那枚戒指，忽然意识到在这份情里，简远事实上远远比他更成熟也更慎重，要更小心翼翼的去对待这份情。

“我问过妈妈同样的问题，我问她放弃事业到如今，受到过质疑，受到过批评，受到过其他人的同情怜悯，也得到过不少羡慕跟冷，她有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简远忽然拍在自己的膝上站了起来，轻快的下台阶，回首愉快，“妈妈说自己想的事才是最重要的，选择自己不会后悔的决定，荣耀也好，名利也罢，都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既然已经遇到生命里最好的那些东西，那为什么要为了虚无缥缈的东西错过？”

希望，甚至不是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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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姻，就像他轻易放下的那枚婚戒，只是在简远心里重若千金。

顾云开不自在的折了折袖，由于从没谈过恋的原因，他不太擅长理这样的场合，可是有些事不说又绝对不行，斟酌了片刻，他想了想，还是说：“你这样不太好。”他沉默了片刻，试图纠正自己说教的吻，尽量温和的说，“我们可以等彼此都有空的时候再说，你不应该为了我放弃这场音乐会。”

都揪了起来，简直要不过气，而简远无知无觉的抬起来，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一句如何锥心的话，如往常般笑得灿烂而温，仿佛这样说了，就能叫顾云开定下心来了。

顾云开忍不住想每一场简远席的活动，这个对音乐满怀炙的小天才满怀情，充满希望的看向那个空的座位，直到曲一首又一首的渡过，那个座位始终空空如也，于是慢慢从满怀期待变成无声的失望，时间一久，难免也就习惯了这失望的觉，也习惯了一次又一次的等待最终期望落空。

我习惯了，的确是很好用的几个字，帮助他人时，对上人家客气两句时，不免要应付一两句顺路、凑巧、顺手、都习惯了等等的词。

简远在空地上转了一大个圈，他低下，认认真真的看向顾云开：“我也已经遇到了，音乐很好，我很兴能遇见它，我很兴因为它而认识很多很多不同的人，也很兴与其他走殿堂的大师们，因为我并没有那样的才能，能窥见音乐更好的面貌让我很兴奋。”

“可是我所构想的蓝图里，你是唯一不可或缺的。”

可自从他们相恋这么久乃至结婚以来，简远却从未对他提过任何抱怨，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他每次的约，每一次不能够前往的理由。乃至前不久他们的通话，简远也只是低声：我希望你能参加我的每次现场，我每首曲的第一位观众。

“可是我想见你。”简远稍稍歪过，微笑着跟顾云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