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顾云开简洁，他仰起看着圣母像，轻声说，“多多少少有不习惯，不过慢慢会好的。其实见月找到一个好归宿，我心里也是很开心的，觉得好像放下了什么一样，又觉得空落落的，失去了些东西。你呢，我白天的时候说不想结婚，你是不是也很不开心？”

“是啊。”简远歪着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不过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开心，反正有伯伯在，我们俩跟结婚了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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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顾见月的离开，跟最近想要离开演艺圈的打算，都让顾云开觉得有疲惫，他觉得自己就仿佛文学作品之中提到的那样，有望而无希望，郁郁不乐但没有痛苦。明明是这么快乐幸福的夜晚，他却只觉得惆怅。

尽他知简远猜真相的可能很小，可心里却多少还是有些张跟期待，他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也许是期望有个人能够理解这近乎天方奇谭的荒诞事件，又也许是在张，简远会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

简远看着顾云开的脸，很是莫测的说：“你有人格分裂？”

一方面，这代表简远对他很上心，这是好事；而另一方面，同样也说明简远对他未免太过于上心了，这就称不上是好事了，当然，绝对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

顾云开下意识问：“什么？”

顾云开无声的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气氛突兀变得尴尬起来，简远抬看了看他的神情，也知自己十有八九是说错了，于是有的笑：“这个猜测不合理吗？”他挠了挠，很快又说，“其实这些都不要，不会改变什么的，见月是你的妹妹，我想跟你一辈在一起，这些事情都是不会改变的。”

太安静的坐在了他后面那排的长椅上，声音听起来清清亮亮的，还带着未散的愉悦跟兴奋，他注视着顾云开的后脑勺，眨了眨睛忽然问：“是不是以后见月就跟别人在一起了，所以你心里很难过啊？”

“你说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简远眨了眨睛，“你跟见月明明是亲兄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就算你的情有所改变，也不至于严重到这情况吧，除非……”他的脸突然严肃了起来，眉宇微微一皱，可的娃娃脸突兀的忧心忡忡了起来。

“你还记得……”顾云开神情有些复杂，他那时从未想过简远有这样的份，也不曾想过跟简远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其实光是简远稍稍了解一下，猜他所说的人是谁并不困难。因此顾云开尽有些吃惊，却也称不上太过讶异，只是多少觉得自己难免不够谨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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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你真的是见月的哥哥？”简远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将顾云开的微笑击落在了脸上，他迅速转过去，差撞上正趴在椅背上端的简远，娃娃脸的恋人眨了眨，忽然伸指往脸上指了指，柔声，“那天在公园里，你说那个盲的小姑娘，就是见月对不对？”

顾云开被他说得这句话逗笑了，想了想，缓缓开：“其实很奇怪，我总觉得有不自然的觉，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我真的是顾见月的哥哥，真的有一个家人，我肩负着这个家，将这个视若珍宝的女人递给另一个男人，就好像……就好像我从来不是孑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