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比你先死呢？”

“怎么办呢，乐。”他喃喃地说。“我脆带着关藏跑了得了，要不然，他可能真要杀了你爸爸——”想了想，千家又说：“或者我就不了，让他自由比较好吗？”

“外婆信佛，走的时候请了大师念经超度；父亲呢，就是本地风俗普通程；丽丝的葬礼没有外人参加，我们给她简单地准备了西式仪式——等到我妈妈，仪式很简单，但准备了很多很多，不名贵，野什么的都有，墓碑也是雕的。”关藏娓娓来，“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葬礼好像是那个人留在这世间最后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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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静园又一次因为血压了医院，孙令娴着急地问大夫：“天天盯着吃药，怎么还是不行呢？”大夫也无奈，“不光是吃药，情绪也得注意呀。”

严恪己想了想，轻轻地一笑，又很得意：“你真的是个变态啊——要镶钻哦。”

“你他妈能等我吃完吗？！”

关静园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对关静园没用了。

孙令娴叹了气，没说什么。千家去医院，关静园没见他，让孙令娴转达：“小呀，这阵老关真的是有难事儿，你先歇歇，关藏的事你先放一放。”千家什么都没说，转就回家了。

“关藏跟你那个时候一样，开心，快乐，每天晚上都盼着第二天。我没到的事，那个严恪己都到了。我有什么资格让他不开心，开心又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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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藏更开心了，抑制不住兴奋：“我们回家呗，我想摸你！”

“我会让你‘杀’掉我，死在你的手里。”关藏说。

“大夫，我开心有错吗？”关乐问他，千家答不上来。“爸爸说他是氓，可是跟他在一起我好快乐，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呀？”

他神地想了一会儿，对关藏说：“我死的时候要穿着名牌和珠宝！棺材上镶着施华洛世奇！镶满，少一颗都不行！”关藏认真地记下了。又听他问：“你呢？”

“那也会死在你手里。”关藏在椅上微微摇晃，像个憋不住激动的小孩：“我最近经常在想这件事，有好多想法，想到就好开心。”两手搭在一起，好像握着什么东西，放在心，闭上睛：“我要一个恪己的心脏模型，一比一大小，躺棺材的时候这样放在手里。”

关乐望着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不安，无措。她也确实还是个小姑娘，天真可，温柔善良，半辈没过门，见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早已陷险恶，却仍不知人间险恶。

惑：“你是研究葬仪的，不是研究撩妹儿的吗？”关藏没懂，就笑，他继续问：“你为啥要研究葬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