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百心想了想，说：“我也不跟你说瞎话，电视台不太好上，网络媒没问题。”

“啥玩意儿，记者？”阿芬一捂脯，“咋地又扫黄啊？！”拧儿捂脸就往楼上跑，别的小也不知咋回事，哗啦啦跟着跑没了。

“，采访我的，就那事儿。”他跟庄百心说，“你给我们剧团来正面宣传，我就跟你聊聊，咋样？”

团员里有个叫野萍的，听说是电视台的来了，孔雀开屏似的打扮起来，不不顾地展示十八班武艺，要她给自己多拍照片，登版面要大一，因为他是“国天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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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百心猛然听见他叫自己，十来双睛齐刷刷地盯着她，“啊？什么？”

金祥抱着他呜呜哭，哭得脸上淌了两条黑线。说自己家的老爷们跟小好了，拿自己的钱给小；小里面有阿芬，跟他说谁知那是他家老爷们儿啊，有客人还带往门外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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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转问庄百心：“记者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香香拦在庄百心前，十分警惕：“记者上我们这儿啥，我们可不是啥违法买卖的，是正经表演的演员。”

香香的办公室在排练室旁边，坐下来给她介绍了整整一下午剧团的节目、活动、未来展望。

香香披个大披肩，上还包着巾。一面是自家剧团，一面是正经钱的租客，不能偏帮，这场面见得多了他并不往心里去。正要说话呢，被招手拦下了，一副“放着我来”的模样。

庄百心问他怎么开始这一行的，野萍说：“我自小就能唱会，女孩都没我，没我学得快，没我会演，也没我长得漂亮，要不是家里穷，我现在早就名啦！”

金祥也觉着怪不好意思，扑哧一乐：“臭不要脸的。”

“你家老爷们哪儿去了！”他问金祥。“他钱也不给你，/也不给你，你养这老爷们啥的？他今天不找了明天也得找，你给他叫来，老娘把他/剁了，你看你是留/还是留人？”转又跟小说：“他再来给他打来，都是妹的钱，咱也不差那仨瓜俩枣，就冲我在变态杀人犯手底下走过一遭，给你们去个心病，妹们卖个面，行不？”

香香跟换几番心动的神，转带路：“那来看看吧。”给庄百心介绍库房、排练室、衣间；从窄小的楼梯上去，二楼走廊里是一字排开的小房间，楼清理得很净。

楼上下来了，劝和。“你看你看，就得跟电影里的警察似的，打完才来。”拍拍手掌，整好大衣假发，把橘用脚踢开，大摇大摆走去了。

“唉呀妈呀，这是啥呢！”他喊，“造/反呐你们！”

“我，早知这么好使，让你多好啊。”低声说。庄百心一雾。

“敢情你找个好对象了，还能都跟你似的……”金祥还不乐意了，嘀嘀咕咕地。他也不生气，扔一袋砂糖橘过去，“那你说对了，老娘天下第一，杀人犯都找我不找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