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岳巍然断然驳斥,跟他讲查了多少案例多少样本,哪有那么可怕,什么惰的、切掉就好了之类的——明明自己刚刚讲过不是冒发烧,这会儿又渲染得仿佛同冒发烧没什么区别。
岳巍然刚洗完澡在厨房切果,看他收拾又说你放那儿吧,我自己收。罗一海笑,说我又不是残废了这活儿都不能,帮你放衣柜里了?岳巍然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心想,没有成为你的弟弟,真是太好了。
岳巍然把电脑扣上,说:对不起,我原本是想让你不那么害怕的。罗一海摇摇,低声说:我,我就是不知该怎么办,怕自己活不了多久。
虽然办了住院但没有床位,检查一项项的约到半个月开外,日期看得岳巍然越发冷脸,给罗一海找个椅让他待着别动,自己一言不发地跑来跑去把能办的都办了。
第20章
好不容易挨到所有检查都结束,无转移无扩散,岳巍然终于眉舒展了一些。晚上在外面吃饭,考虑到罗一海术后很长时间不能喝酒,还少少地喝了一。
屉里整整齐齐地码着在罗家时罗一海买给他的袜、内衣、手帽、文、药——甚至是运动会时准备的创可贴。
第21章
罗一海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知后觉地难为情起来。
商量了许久,毕竟不能真的当冒。最后还是听了岳巍然的,先去见医生。
回程的路上罗小湖打电话来问罗一海吗呢,罗一海谎称跟岳巍然去开会,简单应付几句就挂了。自从住来以后,罗小湖天天微信电话不断,恨不能个监控随时视频,让罗一海越发不明白罗家老幺跟岳巍然到底怎么个情况。
家里的事情岳巍然不让他伸手,而岳巍然这些天不是跑医院就是跑公司,自己也没有时间整理,洗店送来的西装都还在沙发上搁着。
岳巍然死死地着屉,把罗一海手里的衣服随便往衣柜里一,关上,人下去。罗一海停着没动,问:巍然,我一直想问来着,你是讨厌罗家,还是只是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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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以前在经济上没有张过,算不上大富也在小康之上,是别人里的有钱人,从来用不着扣扣过日。但现在不同了,罗家赖以生存的生意没了,三个弟妹们用钱的地方却没少,一边通胀得厉害,一边房都没了而自己即将待业,罗一海总得为以后打算。
直接地受到他此刻的忧虑和恐惧。
罗一海上楼找到衣柜把西装挂好。看到有放袜的半透明收纳屉,拉开来发现放满了,还都是新的没拆封。便又推了回去。
可是他现在不敢问。因为图报销延后手术时间这事儿岳巍然明显憋着一肚气,又顾虑着罗一海的情绪不跟他发火,每次检查排队人挤人,就咬牙切齿地没有个好脸儿。
罗一海哪能不知他“还人情”的意思,就是想自己掏钱给填上。死活都没,当场就办了住院,惹得岳巍然生了很久的气。
最后在手术日期和费用上两人又有了一。
岳巍然咚咚咚地跑上来,啪地把屉使劲儿关上,不去看罗一海的睛,别过脸去说你别瞎翻!
回家罗一海闲着没事,把洗完晾好的衣服收了。
岳巍然约了一位碑很好的主任,仔仔细细地把他们的疑问都解答了,总来说还算是乐观,罗一海心情放松了不少。
岳巍然有些惊讶,说没有。罗一海说这还叫没有?罗家的东西动都不动一下。开始我还觉得你来新家不习惯,那也不至于八年都没习惯,是因为我给的,所以不想用吗?
每次添置什么东西,十样里岳巍然能用上一样就不错了,罗一海没办法,后来就多给零用钱,让他自己买。
罗一海知他一片好心被自己拒绝,便越发小心翼翼不惹他生气。
一句话便让岳巍然卡了壳,嘴开合半天什么都说不来。
这位主任的手术目前已经排在二十天以后了,如果走特需会快很多,大概一周就行了。岳巍然想都没想就说走特需,罗一海说那怎么行,特需不报销的,报跟不报之间差了好几倍呢!
想了想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又拉开一个个扒拉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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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巍然冷面了二十多年,连安人的话都讲得像在训人。
怎么都还留着啊?罗一海问,我以为你都扔了呢。
罗一海忍不住轻轻地笑了,说巍然,谢谢你,幸好有你在。
最坏的结果,靶向药吃起来十几万打底,万一治不好,总不能人财两空吧。
岳巍然说:我——我们公司给你报销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