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侯爷能收拢军心打得胜仗,都是得了外公你的相助。可是如今呢,侯爷位置是他的,开疆辟土的功劳是他的,咱们落下什么?连礼待都没有,竟然将远而来的你拒之门外。这样忘恩负义,这样欺人太甚,咱什么要低认了?
郑老将军让他们无须多言,如今事成定局,多说这些也无益。先把前的坎儿过去再说。
郑老将军这么夜驰回京,不是因为程煦的信,不是因为京郊的狙击,而是因为他收到了程向腾的信。
郑老将军一番思量后,便迅速回信一封,措辞严厉,把程煦骂了个狗血淋。并让他自请家法,向程向腾赔罪认错去。从此后要改过自新,否则连他也定不轻饶。
郑老将军说你死脑啊,别以为人家是因为没证据所以拿你无可奈何了,正相反,人家把人都灭了,恰恰说明人家是准备以牙还牙了。
那些人,都是被他遣给大房使唤的兵士。
一路上准备了许多说辞,苦情戏温情戏都有,反正就是认罪,求饶,开脱,寻思着等把话讲开了后,还能顺便提要求啥的。
有世之位还有个希望,将来咱这房也有当上侯爷扬眉吐气的一天,现在连世之位都成了别人的,那他们还有什么盼,难咱就由着他欺负一辈不成?
只是没想到程向腾见都不肯见他,任他跪在门外,一情份都不讲。
总之京郊那事儿,决不能承认。家门不幸,叔侄倾轧,这样的事他家二叔肯定不想传风声去。如今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关咱何事。
但那有个限度,到底兵是国家的兵,国家养着的,平时是要练兵的,不是私活儿的。
当晚,郑老将军与女儿外孙密谈许久。老将军晓以厉害,教训他们此次事关重大,一定要他们诚恳认罪,低人。
很快属下发现,郑老将军除了走正常途径的信,另遣了亲信京,面见郑氏密谈。
他还在纵惯着程煦。
再后来,二十人的分队,把程向腾围在了京郊……
能截他们的信,能动用一样的火漆再封合,能看了那样内容的信不动声,郑老将军知,这个人一定是程侯爷。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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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时期,各地驻军将领,谁没有动用手下兵士些私事的?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程煦不解,您手握程家军,什么要怕别人?
也不看看侯爷灭之后是什么表现。若是象从前对程烈那样,对程煦也一顿打骂责罚倒好了,那样的话不被揍得多严重,总之也不了人命。再说就算程向腾发狠,程家上面还有太后有老夫人她们呢,手心手背都是,怎么也会帮大房求个情讨个饶留条命的。
京郊那事儿一直没发作来,大房他们心里也是害怕的,要不然也不会安静这么久。如今见了自家外公,又松了一气,许多的怨言一并发。
信上没没尾,只抄注了兵底案上,一些西北兵的军籍。问他,这些人现在哪里,过去一年中,他们每个人军饷多少,过什么勤。
这次,要釜底薪,彻底了他们的爪。
公私用、私自调兵、豢养私兵什么的,都是不得了的大罪过,万一被定,真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封信,很表象,倒更象是专门写给程向腾看的。
他如果连最该的是撤回程煦手上的人,让他纵使有心也无力都想不到,他就不这么领兵一辈。
郑老将军看到信,激灵灵一个冷颤,知这是引火烧了。
更让郑老将军吃惊不小的是,那封信被人动过,他们祖孙,一向有自己约定好的记号和封印方法。
那样心怀忤逆的一封信,郑老将军竟然就想这样靠言语斥责轻轻揭过,却没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坐享胜果么?程向腾的女先不说,单说他手下的忠勇之士,就一定会各手段报仇反扑的。军中汉,军中忠义,军中情,以及这些年在京城,会没些凌厉手段私下势力?岂是他一个无经历的后生所能察的。
就是他这不动声才惊人。你来
···
郑老将军于是片刻都不敢耽误,迅速京面见程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