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珍惜前人。”我知裴靳想说什么，我只能用我佯装的轻松去打断他，断了他的念，也断了自己的，不再留有退路。

“珍惜前人？”裴靳苦笑着看我，光逐渐暗淡。

“等找到了匕首，我就会离开的，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希望那时，你能和你师快乐地在一起。”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着裴靳，却要骗他自己已有人，明明讨厌邬清芳，却还要祝福她和裴靳。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的中，带着哀伤，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他，我希望他永远能挂着邪笑，快乐无忧。可这样，真的是让他快乐的最好方法吗？

我了，然后转过了。“我累了，早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还要赶路吗？”我找了一地方，堆了些草，躺了下来。只要背过，不再面对，也许一切，就会好起来吧。

我辗转许久都无法睡，这时，我看到裴靳已经在不远睡了，我站起，悄悄地走到了他边，借着月，我静静地看着他那完的脸弧线，回想着从前：在河边，我们曾一起看过樱钩吻鲑；在码，茫茫雨帘下他一路追逐；在大战前的永城，他和我绵长的一吻……所有的所有，是那样清晰，我想起了速写本上的最后一页，画的是裴靳那邪邪的笑脸，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早已不可替代，只是当初，我选择了封奕，所以只能一次次地负他。

裴靳突然眉皱，似乎很张，额冒着细密的汗珠，“不要，不要。”他不断地喊着，他是在恶梦吗。

我轻轻地拍着他，想让他冷静下来，他却在一瞬间抓住了我的手，我惊讶不已，他依旧闭着睛，表情痛苦。

“不要……不要离开我，易，不要走。”他喃喃的呼唤，让我惊慌，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他却在那一刻突然睁开了睛。

他坐了起来，依旧地抓着我的手，他看我的神，是只有裴靳才有的情。“易。”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

他大而温的手掌实地握着我的，那一刻，我有些迷醉，这是梦吗？“裴靳。”我也情不自禁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此刻理智早已离我远去，我只想享受和裴靳在一起的这一分，这一秒。

“你刚刚叫我什么？”他的中，开始现疑惑，对了，他不是裴靳，他是尚郁。

我慌忙地了手，正起离开，裴靳却又抓住了我。

“刚刚在梦中，我看到自己穿着盔甲，不断地作战，还有你，和我一起在战场上，我听到有人在叫着裴靳，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从前的我，裴靳，是我吗？”

“既然是梦，又何必当真。”

“这样的梦已经不是第一次现了，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莫名的亲切，你一定知些什么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没有什么能告诉你的，你是尚郁，我和你不过萍相逢，对于你从前的事，我真的无从知晓，对不起，我有些累了。”我松开了他的手，这次，他没有再抓住我。

“就当你不认识我，那刚刚，为何会现在我边？你难真的一都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