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晏在房中闭着眼休息,便听见几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有人敲门。侍从面色紧张,低声道:“王爷,王妃身边的侍女在外,传话要带若梅姑娘走。”
钟晏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冷冷道:“让她们滚。”
侍从一时为难,低声补充道:“王妃就在外院,正亲自带人前来。”
钟晏闻言,神色陡然一沉。沉嘉柔竟然亲自来带人,他隐约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转身疾步走出房间。刚出院门,便看到沉嘉柔带着一群侍女站在那里,目光森然,周身透出一股难掩的怒意。
沉嘉柔目光森冷地站在廊下,微微欠身,语气礼貌却隐隐带着挑衅的冷意:“王爷,妾身安排若梅姑娘去偏院小住,免得扰了府中的安宁。”
钟晏眼神一冷,目光犹如利刃般扫过侍女们,一字一顿道:“王妃是觉得本王的安排动摇了府中规矩?”
沉嘉柔微微一怔,随即掩去眼底的愠色,轻轻笑道:“王爷,妾身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若梅姑娘来历不明,若长久留在此地,只怕传出风言风语,于府中声誉不利。”
钟晏冷冷地看着她,声音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王妃多虑了。本王自会妥善安排,旁人无需插手。”
沉嘉柔轻轻敛眸,默然片刻,终是勉强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暗藏的恨意。她面色平静地回道:“既然王爷有意,妾身自然不会多言。”说罢,她带着身边的侍女们低头行礼,缓缓退下。
待她们走远,钟晏才慢慢收回视线,沉默片刻,转身吩咐侍从:“从今日起,将若梅姑娘安排在内院,所有调遣听从本王之令。”
侍从应声而退,钟晏长叹一口气,心中涌起复杂的情感。尽管王府有着深重的规矩与冷峻的秩序,但他此刻心意已决,无论前路如何,他都不愿再失去她。
沉嘉柔转身离去,目光落在前方虚无的空气中,面色阴沉,眉间透出一股寒意。一路上,她似乎忘了周围侍女们的存在,以无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呵,一个罪臣之女,凭什么还想安稳地留在府中?王爷,你护得住她一时,还能护得住她一世吗?”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隐忍了多年的怨愤:“二十年了……我忍了你二十年。你以为将她藏在这府中我便会容忍?哪怕你护得她片刻,她也注定没有归处。”她狠狠咬住下唇,仿佛要将心底翻腾的怒火压下,眼神却愈发冰冷。
身旁的侍女低头行走,不敢多言,心中却感到惶恐,不时偷偷看向自家王妃的脸色。她们知道,王妃虽然素来温婉持重,但提到若梅时,眉眼中的那股狠戾几乎要将这份表面上的端庄击溃。
沉嘉柔走到一处花树下,缓缓停步,抬眼望向眼前的深宅庭院,眼神透出一丝疯狂的偏执:“她不过是个贱妾都不如的通房,难道这辈子都要占据你的心?”她冷冷一笑,语气中透出无尽的寒意:“这一次,若她敢多留片刻,我便让她自己走得心甘情愿。”
说罢,她狠狠地转身,重重挥袖,声音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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