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惩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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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芸指甲掐掌心，怔怔地扭问舒檀:“是这样吗，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没有人去关门，所有人都看到，好几次她明显想回，脊背颤抖着，几乎要倒。

??怎么会有这样极端的想法!

??舒檀认真地打量她，她应该确实没说谎，这半年她够苦的，鬓角已经长丝丝白发:“是啊。”

??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回。

视着她，继续说:“你要对我这些事，我想不到什么办法阻拦你，但我毕竟是个活人，有手有脚。当我退无可退那一天，我会买一把刀，解决这一切的源，龚城和龚鸣锐需要钱是吗?那就让他们消失，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让你来要钱了。”

??她真是铁石心，望着母亲的白发，她淡淡地想。

??她十指连心般疼痛。

??朱芸几乎吓得在地上，脸煞白地望着舒檀，对上她依然冷静如铁的目光，慌张地移开，她恐惧而又迷茫地看向秦谒和秦舒培，你们不害怕吗?

??竟然走到了断绝关系这一步!

??话已说绝，秦谒走到舒檀旁，压抑着已经攀升到极的愤怒，冷冷地补充:“所以阿姨，你要是不想夫离散，最好和他们一起主动消失，再也不要现在舒檀面前。”

??她没有脸再乞求一次机会了。

??“是妈妈对不起你。”朱芸失声痛哭，狼狈地抹了抹满脸的泪，跌跌撞撞地转离开，走到大门，搭着门把手，她多想回冲过去抱住女儿，向她哀求，请她再给她一个机会。

??可也正因为血脉相连，她真切地意识到，一切无可悔改了，她彻底地失去了这个孩，女儿是什么脾气，她到底还是清楚的。

??可是冰冷的门把手硌着掌心，从前许许多多瞬间涌脑海，朱芸从未如此清醒，她一次次对女儿说的，对女儿的，早就伤透了女儿的心。

??她哭得手脚无力，拉了好几次，才把门拉开，走走停停地消失在路的尽。

??她真是铁石心啊，即使如此她都清醒地明白，母亲这一刻的后悔是真的，可一旦她与母亲和好，龚城和龚鸣锐的困境又还没有解除，母亲依然会希望她能够卖自己，换取利益。

??朱芸睁着睛，长串的泪从眶里涌，这一刻龚城和龚鸣锐终于不在她脑海里了，舒檀毕竟是她血脉相连的女儿，哪个母亲不孩呢?这是她十月怀胎拼命生下的孩啊。

??舒檀站在原地，睁着睛，看着母亲一走远。当母亲意识到她们彻底决裂时，她能觉到母亲发自内心的痛苦与懊悔，甚至因此展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温驯地接受了她单方面的“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