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才抬手抹抹泪,哽咽:“大概是因为我有些无用之用,不当用之用吧。”
其实雪宝也读过很多诗书文章,只是不大会写,担心在杜令舒他们面前丑,所以不想告诉别人。
难过无助之时自然而然就想到柳寂。
“我们女儿家相聚,你跟着什么?”杜令舒嫌弃。
雪宝摇摇,“也不会。”
“风雨......她带给我的从不是风雨。”柳寂面冷淡平静,“便是风雨,我也甘之如饴。”
然后大步到厅,杜令舒带雪宝也过去坐下。
于是提议说:“爹爹,你和柳先生聊的我听不懂,不如让柳夫人陪我到园散心。”
“表叔早就跟我们说过雪宝了,她有没有真的成家,你不知吗?装什么装。”
“那也不行!人家都成了家室,名字是你该问的吗?”
杜准望着雪宝离去的背影,一脸担忧地对柳寂说:“孤言,你这是......唉,你命途本就多舛,又何苦自行招致风雨呢?”
“份?什么份?”柳寂一笑,为两人添满酒,举杯:“雪宝是我养给自己的童养媳,为她我才单到如今。”
爹爹说过,只要看到她便觉心安,只要她在边,就无惧无畏。
雪宝叁个还没到园,杜正律就凑在她边搭话,“你叫什么?”
听说要和杜令舒去园,雪宝不安地抓着柳寂的手,柳寂给她一个温柔的神安。
雪宝不好意思地低,“我不会。”
他们聊的都是些仕途经济上的事,枯燥无味,席间气氛也沉闷起来,杜令舒见雪宝乖巧坐着,怕她听得无聊。
杜正律看雪宝一脸张茫然,心生怜惜,主动歇战,“行了行了,不吵了。”
“杜正律!不会说话就回去,这儿没你什么事。”杜令舒大骂侄,连忙安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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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正说明,无用之用,只在有心人那里,才有大用么。
杜正律扭冷哼,定是那老贼怕雪宝懂得太多不好拿控制,所以不肯把她教得太聪明。
杜准看心肝闺女一,笑:“也好,切记不可失了待客的礼数。” [page]
“你什么都不会,你那夫君柳先生娶你什么?你有何用?”杜正律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刺激得雪宝难过。
杜令舒递手帕给雪宝,对她十分欣赏,“能令柳先生倾心的女,果真不一般。”
“雪宝。”
“遵命,父亲大人。”
杜正律失神片刻,语气沉沉,听不是苦笑还是冷笑,是赞叹还是嘲讽,“你倒颇老庄遗风。”
“我也去!”杜正律跟着离席。
“你们的份,这......你要如何自,如何立世?”
“我嘴笨,只会看,不太会说。”雪宝羞赧无比,觉得自己很没息,又担心人家以为她在找茬。
雪宝才定下心,起向杜准行了一礼,跟在杜令舒后面。
“没事的话走开,别碍。”杜令舒赶他,然后对雪宝说,“那我讲故事给你听吧,讲我小时候的事,你要听吗?”
“今天天气这么好,也很好,我们作诗玩吧。”杜令舒拉着雪宝的手说。
这姑侄俩一言不合就吵翻了天,雪宝站在旁边手足无措。
“好呀。”
雪宝一听果然红了眶,呆愣不语。
“正律!”杜令舒轻声斥责,“爹爹刚说了不要失礼,你就在这儿打问柳夫人的闺名,这是一个世家该有的派吗?”
他还说,只有她安然快乐,他才会想好好活下去。
“那你平日闲暇时都些什么?”
然后顺势安她,再暗示她老男人不怀好心,他好解救她脱离老贼掌控。
杜准皱眉,他向来重柳寂这个后辈,也非常惋惜他的遭遇,但是对这段悖之事很难没有微词。
“雪宝年纪和我们差不多,我问问名字怎么了?”杜正律也不服输,回嘴呛她。
“你这小......也罢,算是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杜准摇,知劝说无用,不再多说什么。
杜令舒没想到她竟不会作诗,柳先生难没教吗?
“嗯,那你说个故事给我们听?”
雪宝想了想,“看故事。”
“没关系,那我们就玩别的,飞令和覆呢?你可以吗?”杜令舒轻声问雪宝。
......
“人多闹。”杜正律不咸不淡回敬。
..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