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顺而下,刺激着神经不断兴奋。游席知歪着看向严佑,略带审视,“怎么个事儿?以前可不见你这么积极的。”
??严佑自嘲地笑了笑,“这不是娶了妻么。”
??“哈——你小。”游席知没听话里有话,只当他在打消自己的顾虑,“也要跟我比起秀恩了是吧?嗯哼,说吧,我听着呢。”
??挲杯的大拇指暴了严佑的焦虑难安,他没有接话,只是仰喝了一杯。
??吃不生菜果,喜睡床,同时怕冷怕黑,喝醉了会小声哭……这些习惯和细节都对得八九不离十。
??他现在有机会找“她”的姓名,却在最后关选择了沉默。
??他在期待“沉妙瑜”就是沉妙瑜,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只要他不说,他掩饰着,就谁也不会知,他就能安于现状,“规矩”地走完后半生。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告诉蒋蓉姜落是去喝酒了,只敢说她染了风寒。
??但一看到那张脸严佑就会知,一切都是错的。
??庚帖不是她的,聘礼也没有真正送到她家,更别说什么名正言顺了。
??他永远只能喊她“夫人”,两个人永远只会心照不宣地扮演自己的角,一切相都会沾上欺诈和虚伪。只要她不主动揭开,他就会一直自欺欺人。
??到来,什么都不作数。
??“骗。”
??严佑眶一,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后拿起酒坛,跟不要命似的往嘴里,酒过,呛得他连连咳嗽。
??“喂喂喂——别那么喝,又伤又浪费酒……”游席知劝他,“你这吵架了就明说嘛,我又不笑话你,一整个怨夫的模样……”
??严佑重重放下酒坛,恍惚着,“抱歉……失态了。”字句实在歉,语气却是气不过。
??他不甘心,也不是否有理由,便直截了当了问来,“你家那个最小的……生辰在几月?”
??“三月……三月初吧……我算算,今年十八了吧……”游席知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嘶……啥时候呢……这些都是阿莲念着呢,我哪记得啊。怎么,还跟我徒弟比上年龄了?”
??那模样装起来,差连自己都信了。
??谁的生辰他都可能忘,唯独姜落的不会。
??——“我想在天死去。”
??——“好巧。”
??记忆里的女孩第一次笑的时候,是因为这样的巧合让她到欣。
??“三月初……十八岁……”严佑重复着这句话,忽然笑了起来,模样有些癫狂,笑声惹上痛苦。
??他以为只有生辰会作假,没想到年龄也是假的。就像二十六和二十八的差别没有十六和十八之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