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的，别客气。”

??严佑虽早已领教他的说话风格，仍接不上话。他坐回了凳上，煤油灯将他的影投映在墙上，如同被风散的野草，飘忽不定。

??游席知眯看着他，脑中闪过一个词。

??形影相吊。

??“白天不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游席知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侧躺着，半开玩笑：“说吧，本长心善，替你画画符也成，就当酒钱了。”

??“我的婚事，要定下了。”

??“啧啧，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哪家的姑娘哟，真是造孽。你这一把年纪了还带个不是自己的娃，不是祸害人家是什么？”

??严佑，“说得也是。”

??游席知笑他不懂，“这不明摆着严家仗势欺人么，人家拒绝不了而已——要真是看上你才有鬼了。”

??严佑一直没觉得自家会仗势欺人，便也没往这方面想，但这次不同以往，去的是沉家，照蒋蓉那‘门不当不对’的说法——你这么是一回事，别人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一个无心之举，倒叫别人有苦说不。

??“你说得对。”他再次表示同意，“等到……下聘时，我去说明白了，以免生了误会。”

??“你还要等到下聘的时候？反正没有了娶亲的意思，早了断不是更好。”

??“不在规定的礼数中前去拜访，容易惹人猜疑，沉家小也会落人实。聘书要写，聘礼要好生准备……错了，是赔礼。到时便是我得不够好，沉家不满意这个女婿。”

??游席知咂：“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你除了年纪大，拖家带的，人还呆板无趣些，倒是没什么其他缺了。”

??“承蒙夸奖。”严佑的底浮几缕狡黠的笑意，“年纪大的和年纪大的更能聊到一起，对吧？”

??他这样说着，晃悠悠的残烛也同时变了模样，成了生命力的绽放。

??“不能。”游席知撇嘴白了他一，“别想近乎，更别想从我嘴里知什么。那狗东西装情一一的，叫人反胃，赶两一蹬去见那阎王爷，死得利索些才好，方便我早回家。”

??他骂得有分寸，让别人觉得了话来，却猜不实际。

??“知的，我不会问你。”严佑像哄小孩一样应到，他待游席知不错，确实也从未问过，是游席知自己偶尔忍不住要骂得多些，那嘴闲不下来，就喜跟严佑炫耀自己的神仙日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