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回不去了,巫族才是义父该待的地方。”徐知耐心地告诉他,“我曾经答应过一位故人,会用余生守护巫族,这是我的诺言。”
??这岂是能说忘就忘的?
??厉剑茗惨然一笑,抓他的手质问:“我不明白,我长大了就不是义父的孩了吗?义父为何执意留在巫族,义父,你跟我们回去吧!”
??厉剑茗脸骤然惨白,他果然猜对了,徐知是要放弃他了,他飞快摇,急:“不一样的,你是义父啊,跟师父是不一样的!”
??徐知笑问:“你想问什么?”
随我来吧。”
??徐知笑容一顿,张了张,慢慢:“你还有师父。”
??厉剑茗怔了怔,“义父……”再听到徐知这一声熟悉又温柔的轻唤,他脸上筑起的冰冷假象慢慢褪去,只剩下迷惘,“义父,为什么。”
??“苏师选择了巫族,因为她是巫族人,可是义父呢?义父也是巫族人吗?义父,你是要跟苏师抛弃剑宗一样,也不要我了吗?”
??“茗儿。”
??父二人其实一天之前还见过面,隔了短短的时间再次见面,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永远都活力满满的厉剑茗此刻面冰冷,目光也如他的剑一样锋利,静默良久之后,徐知轻叹一声,开打破了这片寂静。
??可这些厉剑茗都没有问,他握长剑,脸上仍是茫然。
??厉剑茗问:“诺言比我还重要吗?”
??厉剑茗实在有太多话想问,问他怎么会是巫族的巫祝,怎么会是奉天神的祭司,问他隐瞒份这么多年到底目的何在,再问他为何要欺骗大家说他被巫族人带走了……
??徐知不是不知厉剑茗此时的痛苦,但他只是摸了摸厉剑茗额,一如既往的温柔在此刻变得格外无情,“茗儿,你长大了,不再是需要义父亲手照顾的小孩了。你有师父、师兄,昆吾剑宗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二人没走远,只是上了屋。云灼然和心仍旧在屋檐下靠着看戏,一边小声讨论徐知的意图,孟野和孟洲二人同样也在看着屋上的二人。也许是太真火的震慑,孟野频频看向他们却没有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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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城的夜晚十分寒凉,虽然这里并不下雪,却也是钻骨里的低温,不过在昆吾剑宗修炼多年,厉剑茗不至于连这冻都扛不住。
??徐知笑了一声,“傻孩。”他避开厉剑茗双泛红的凝视,垂眸:“我跟族长说了,明日就送你们离开巫城。这也许是义父最后一次跟你见面了,明日就跟少岛主离开吧,往后义父不在,要好好照顾自己。”
??厉剑茗面无表情地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