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扫过凌霄，想了想又觉得有些好笑：“你平时不是会耍帅的么，找找觉。”

“不麻烦不麻烦！”演女二和女三号的姑娘也都算是颇有名气的女演员了，这时候不等导演答话就已经扑了过来，拽着凌霄的衣袖仰着脸看她、底几乎能放光来，“凌霄我们合个影吧！”

...

他们忽然就想起了她刚才喝完了的那一整坛酒——要不是现在周围还依然郁的酒香、要不是她脸上透的真真切切的酒后微醺的红，看她刚才的样，他们简直就怀疑她刚才喝的全都是白开。

可他还没来得及叫化妆师去给她补个妆，就听她忽然开了一扬声：“拿酒来！”

众人这才有些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不约而同地一起长长了气——不知为什么，刚才忽然就下意识地屏住了呼、连睛都不敢眨，好像生怕一呼、一眨就会错过了些什么似的。

毕竟是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新人，又是自己亲手拍了桌的，他倒是难得地格外耐心。

这画风虽然确实是他要的，但是……是不是有太过了，总觉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导演一时间又有些恍惚，凌霄却是随手一撑地面，利落地一跃而起，随手转了转箫，诚恳歉：

她歪着伸了个懒腰，挑眉看去，对面的男人温声笑了笑，同样也喝完了杯中的最后一滴“酒”，倾过酒杯，没有半滴酒滴落。

导演来来回回看了她几遍，神复杂地问她：“你哪来的酒？”

她一扬眉，本就狭长的凤和眉越发斜飞鬓。

然后她举起酒坛，仰着喝了一大，直到最后再也倒不半滴酒来，朗声哈哈一笑，随手一抛——酒坛摔在地上发了一声陶碎裂的脆响，散落的碎片间果真已经再也没有了余酒。

凌霄抬看了他一，想了想忽然放下了那个酒坛，了声抱歉后就了一旁的休息室。

“好！”导演猛地一拍桌。

凌霄闻声顿时就看了过来，对着她扬眉轻轻笑了一下，随手又松了松被酒打的领。周围顿时就响起了一片女孩的气声，那姑娘更是一瞬间就红了脸。

凌霄微微挑眉，一手拎着酒坛和他手里致的酒杯轻轻相碰、仰就喝，另一只手里的竹箫却在指间上下翻飞、转得让人有些目不暇接。

“演技不佳，不得已只能此下策，给大家添麻烦了。”

凌霄伸手接过，笑着向她了谢，随手拍开坛，顿时就是一酒香扑鼻而来。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她随手抛了抛酒坛，随即仰就是一大。

约莫十来分钟之后，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凌霄随手关了门来，导演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微微皱眉、转去找化妆师——她刚才也不知是了什么，脸上腮红像是全都洗掉了，净得没有半酒后的模样。

导演凑到镜前又去看回放，连连了好几次，末了才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目光复杂地看了看凌霄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酒坛——事实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她。

所有人一时间都有些懵了，就这么傻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她就这么拎着酒坛一直喝了大半坛，这才终于暂时停了下来，随手抹了抹下，走到原先拍摄的位置上，随手一撩衣摆席地而坐，曲起一条懒洋洋地斜斜倚着台阶，一边扬了扬眉，单手拎着酒坛向他举了举、微一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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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喝那么多白开也没有那么快容易的。

酒滴顺着她的下蜿蜒汇聚，滴落在她的衣襟和领，她随手抹了抹，又随意地掂了掂手里的酒坛，随即将酒坛在掌中轻轻抛了抛，扬了眉低声轻笑：“还剩一，先为敬。”

“刚、刚才休息前，凌霄托我去买的。”乎意料地，先前给凌霄递酒的姑娘小声接了句话。

“摄像呢？”导演猛地醒过神来，赶回找人，“快拍下来！”

这时候只有白，哪个给你拿酒来……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回答，却忽然看见场务中居然真的有一个女孩抱着一坛酒有些费力地一路小跑着过来，把手里的酒坛递了过来。

男人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像是终于回过了神来，脸上很快了一个斯文温和的笑来，同样席地而坐，只是坐姿却是规规矩矩地盘而坐，背脊笔，儒雅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