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你要去拍戏？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娱乐圈这么好混，拍完就能红了，科研也不了学也不上了一门心思就想名，以后哭都来不及！”

在这之前也有女演员试了这一段，有的慷慨激昂、有的忠肝义胆，都不错，但他始终觉得还缺了些什么，直到现在——

她不说话，导演组也静静地给着她时间准备。可渐渐地，所有人的神都变了——前的女孩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脸上平静得无悲无喜。有一无形的压迫弥漫开来，让这本该宽敞的房间忽然就显得仄起来；她仿佛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背脊却得笔直，明明纤细的形却不知为什么莫名让人心安……

是历历在目，有时候又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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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回学校期末考试，”凌霄据实以告，“专业课绩考不了4.0导师要揍我。”

凌霄摸了摸鼻：“没拍过，有些好奇，验一下生活。”

“那六月底的时候我可以请几天假吗？”

“过几天开机，恰好过阵就放暑假了，拍完约莫正是开学，影响不大。”凌霄保证着，“所有考试我都会准时参加的。”

“我写好了，已经发到您邮箱了。您再看看。”看着导师气得不轻，凌霄赶给他泡了杯茶、有些讨好地递到他跟前。

老愣了一下，居然觉得有些无法反驳——她确实是已经很名了，真要想红早就大红大紫了，也不会等到现在。但这也不能解释她现在准备去拍戏的事！当初这姑娘和傅星洲都是他招实验室的，两个学生他都喜，相较而言他甚至觉得这姑娘更沉得住气静得下心来，是个搞科研的好苗，结果她现在居然说要去拍戏？

沉默再一次笼罩了整个房间。所有人都仿佛是回忆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有些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都要拍戏了上就要红了你还考什么试读什么书！学学人家明星意思意思随便混个文凭不好吗？考个4.0说得跟吃个饭似的你就不觉得和大家格格不吗？

老喝了茶，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搁，末了又像是有些舍不得，赶端起来又喝了一：“要是绩下了4.0以后别来见我！”

沉默，谜一样的沉默。

“就你了！”男人猛然一拍桌：“合同签了就开机了！”

“那你说，为什么突然要去拍戏了？”

漫长的沉默后，导演有些木然地了。

凌霄虽然自负，但对师长却向来敬重，尤其前的导师又是真心将她当弟倾相授，她自然铭记在心。

“那你学还上不上了？”

她其实没有什么忠心报国、为国为民的慷慨理想，只是单纯地守护着后的那些生命罢了，因为——人命关天，所以寸步都不能让。

凌霄立时，笑称是。..

导演组面面相觑，最后齐齐看向导演。好在导演经过刚才的事多少都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了支烟了又问她：“那是不是还要放你每天回学校上课、期末的时候回去复习？”

导演愣了下：“你有什么事？”

凌霄回过神来，上的气息一瞬间敛了下去，所有人顿时就是浑一轻、不由自主地松了气。凌霄没声，听他们互相之间谈了几句，这才知这男人原来就是导演，想了想问：

……

杀气，决绝，还有……平静。

凌霄耐心不好，实在不适合谈生意，脆就把签合同的事全权给了叶霖——反正二少肯定是不会让她吃亏的。叶霖一脸审视地看着合同的时候，凌霄正规规矩矩地站在导师的办公室里，对面是气得涨红了脸的导师：

老顿时又噎了一下，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了茶杯，顿时就被一阵怡人的茶香勾去了所有的注意力，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依然胡瞪：

没听说过“验生活”验一下拍戏的！老一气险些没提上来：“那你课题怎么办？我让你写的论文呢？我告诉你这学期要*文你当我耳旁风是不是？”

凌霄挑眉：“那不用，届时去考个试就行了，4.0不难。”

这算是全剧的大-，也是最难演的分。其实他不该让一个毫无准备的人来试这一段，所以他一开、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他。但他莫名就有一只觉——他要找的，就是这个人。风潇洒他刚刚已经见识过了、本不用再试，那么就剩下战场上了。

这姑娘还是个新人，总不见得那时候也有什么通告、排不档期吧？

“哪里，您多心了，”凌霄笑了一下，神间难得地居然有些讨好的意味，“其实我现在不是也名的，真想红也不难，没必要去拍戏，吃力又不讨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