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叶霖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清隽的脸上脸铁青、死死压抑的怒气几乎顷刻间就要爆发：“爸，你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回来，你和大哥也别打凌霄的主意！”

叶霖接住荔枝、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又了纸巾净了手，这才在凌霄似笑非笑的目光里撑着探了过来，扣着她压在沙发边狠狠地吻了下去。

上一次他还是铁青着脸让自己去，现在却不知为什么居然会突然改。凌霄也有些意外，微微扬了扬眉、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凌霄也不多嘴问些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你叫凌霄？你要和叶霖在一起，也不是不行。”

成年后怎么玩都行，一旦传去叶霖和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同居，名声就全毁了。

凌霄仰起脸，看着挂了电话的叶霖一瞬间沉下来的脸，轻轻地叹了气。

像他们这地位，钱是不缺的。到老了又想显得有品位有内涵，都喜研究收藏些书画古玩。这些日他已经连着听好几个老朋友提到书画圈了个新人，他觉得名字耳熟、找人一查，发现居然就是小儿边那个据说从山里来的小姑娘。他是生意人，几乎是本能地就盘算起了这件事能带来的利益——论书画，他比不上那些名家，可论生意光，他不输给任何人。这女孩，将来只怕前途不可限量。文化圈清，名声却好听。要是真的能和叶霖在一起，对叶家的名声大有裨益。

...

凌霄吐一颗小巧的荔枝来。

叶霖对着她摇了摇，低吻了吻她的发。

两人到叶家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

正题终于是来了。凌霄不动声地看了叶耀华话音落下后一下神微变的叶霆，随手用杯盖轻轻刮去茶沫，而后好整以暇地喝了茶。

这一顿晚饭吃得有些沉默，但好在也总算是没有什么岔。最兴的莫过于叶霖的母亲陆蓉，离家半年的儿终于回家，母亲的像是一下就松了气、忙不迭地频频给他夹菜、像是生怕他饿着了一样。叶家父三人都是一言不发、各怀心思，凌霄没什么搭理他们的心思，安心埋吃饭。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凌霄伸手住了叶霖的肩膀、轻轻地拍了两下止住了他的话，而后收回手、低又喝了茶，忽地轻轻笑了起来，“怪不得都说伯父会生意，原来的都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豁得去不要脸，多少总是能赚的。”

“你在外面也该玩够了。”晚饭过后，叶耀华喝了茶，目光沉沉地看向自己的小儿，“后天回去上班。”

他说完又顿了顿，沉着脸又补充了一句：“但你现在得给我搬去，成年前不准住在一起。”

叶霖搬来已经有半年，他父亲和兄长始终不闻不问，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要他回家、而且还要他带着自己回去——凌霄略有些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却又忽然伸手、抱了抱叶霖。

常言小别胜新婚，两人黏黏糊糊地麻了一天，甜的气氛却被将近傍晚时的一个电话一瞬间破坏得净净。

回手，只是摊开了手掌、掌心向上地等在了她的嘴边。

“长辈在和你说话，你就是这么回答的？你的教养呢？”叶耀华原本好不容易稍稍柔和了几分的神在凌霄漫不经心地动作间一下又黑了下来，原本还算得上平和的声音一下又沉了几分，“你们门不当不对，本来我是不会同意的。但既然叶霖喜，他毕竟是我的儿，我也不想太为难你们。听说你的书法不错，只要你能在书法圈混，也勉算是能得上叶霖。”

她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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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才杯的杯盖刮在杯，发了瓷碰撞间的轻微声响，一下就引了叶耀华的注意力。不等叶霖开回答，他就已经看了过来、毫不停顿地转移了话题：

叶霆拍案：“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凌霄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骂你们不要脸而已。”

“那就去吧。”凌霄似乎是知他想要说些什么，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似乎是并不怎么在意地伸了个懒腰，“看看他们又想什么。”

女朋友总是勾-引自己，憋到她二十岁的时候自己真的不会病吗？叶二少一时间也不知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语气，俨然就和一个严父对着自己年幼贪玩的孩无异。

当然，前提是要真的能“前途无量”才行。

甚至在她门的时候，他父亲还给了她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些温和的。

“是我妈打来的，她说爸叫我带你晚上回去。”叶霖抱住她，了她的发，“你……”

上一次来的时候连晚饭都没吃就不而散，这一回叶家父俩的态度似乎是好了不少——至少叶霆没有怪气地开找茬，他父亲也没有指着鼻赶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