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表情却分明就张狂得有些不可一世。

“既然这样，”小姑娘抬着下、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那我就收留你一晚好了。”

凌霄笑了笑，随手关上了门。

两人洗漱完，一起钻了被窝里。凌霄没带换洗的衣服，暂时就先穿了沈清的——沈清只比她稍稍矮上一些，小姑娘找了一自己没穿过的新内衣和自己的另一睡衣给她，凌霄穿着还算是合。

凌霄伸手关了灯。

房间里立时就陷了一片黑暗。

一旁的沈清显然被这黑暗又勾起了后怕，下意识地往凌霄边贴了贴。

凌霄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沈清虽然还是惊魂未定，但有人陪着，好像也慢慢地一安心了下来。只是不那么害怕了，一时间却也还是睡不着。小姑娘翻了个，微微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戳了戳凌霄的肩膀、小声解释着：

“我、我其实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下个月我爷爷生日，我想给他买件礼，可是今天白天我有钢琴课，只能晚上过去。我以前跟着哥哥去过一次，就以为没什么关系、不知那里晚上会这样的……”

她似乎是生怕被当成任不懂事的小女孩儿，急急地解释着。

凌霄应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其他的，只是再一次叮嘱着：“那里什么来路的人都有，晚上危险，以后不要再一个人去了。”

沈清应了一声，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戳了戳她的肩膀：“凌霄，你在什么学校上学？”

“我没有上学。”凌霄大大方方地如实回答。

黑暗中的小姑娘一下睁大了睛：“为什么？”

“因为我是山里来的，”凌霄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语气已然微有些困意，“什么都不会……”

“骗人！”小姑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满是控诉。

凌霄微有些不解地“嗯？”了一声。

“你骗谁呢？山里来的，你会念诗、会中医、还会功夫——”小姑娘气呼呼地掰着手指数，末了还有些不太确定地询问着，“嗯，那应该是功夫吧？”

“真的，”凌霄也不生气，舒展了一下双臂枕到自己的脑后、一本正经地“解释”着，“我们那的山里和如今外面学的不同，学校里的功课我半不懂，正在补习呢。”

沈清有些将信将疑：“真的？那你们山里学些什么？”

凌霄“唔”了一声：“琴棋书画、天文历法、武功医术、栽草、天工机关……”

沈清已然是听得有些懵了：“啊？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