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却绝不敢托大——在雎的那五个月，教会了她太多的东西，无一不是以血一一染就的教训。她刚一见到这几人，就发现个个都是脚步虚浮、行止全无章法，显然是半不懂武功，这才毫无忌惮。

休养了近一个月，她的内伤也已几近痊愈了。就算是伤重的时候，对付这几个人，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沈清一下睁大了双、一时间几乎是有些懵了：凌霄似乎只是随手了那几人的——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好看又秀气，好像半都没有什么威力。可是不知为什么，几乎就只是一眨的功夫、就只是那么随手轻轻了几下，那几个人忽然脸煞白、就像是突然僵住了一样忽然就不动了。

“凌……”她刚想喊她，却忽然又见凌霄似乎是随意拂了拂衣摆。下一刻——那四个人忽然就倒飞了去，在地上了好几圈，等到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却又像是一下能动了、有些艰难地撑着地齐齐呕了血，而后就又跌回了地上、直地躺着不动了。

“别怕，只是过去罢了。”凌霄拍了拍小姑娘抱着自己手臂的双手，好脾气地笑了笑，说的话却并不像她看起来那样温柔，“罪不至死，给他们留着命呢。”

沈清张了张嘴，却忽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清比她还要再矮上一些，见她这会儿呆呆傻傻的样，凌霄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

沈清这时候还有些发懵，一时间也来不及反应，只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茫然地问她：“还、还要——报警吗？”

“报警吧。”凌霄“唔”了一声，想了想到底还是了。见沈清乖巧地找电话开始拨号，她稍稍用了些力想要把自己的手臂挣脱来，谁想小姑娘却下意识地用力抱得死。

凌霄微微愣了愣，低去看沈清。沈清似乎是也意识到了什么，一下红了脸，有些手忙脚地想要松手。凌霄却是笑着叹了气，住她想要走的手轻轻拍了拍，低声：

“没事了，别怕。”

小姑娘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又往她边靠得更了些。

警察的效率还算不错，两人等了没多久，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自远及近地传来，很快就看到了一辆警车在巷停下、而后一队着警察制服的人急急跑下了车来。

再然后——几个警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不远两个相貌致漂亮的小姑娘，又看了看躺了一地、昏了过去还没有醒来的几个男人。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这才终于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是你们报的案？你们说……有人勒索抢劫？还……”说话的民警顿了顿，似乎是顾虑到对面是两个年纪还小的女孩，不好说得太过直白，只隐晦地暗示着，“呃，心怀不轨？就是……他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