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置可否地了，末了却又像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皱着眉问：“你不知这些常识，她没有起疑？”

一桩桩、一件件，她都考虑得清清楚楚、周到得没有任何遗漏，甚至连接下来的安排都已经全数布置了个妥当。

凌霄似乎是也并没有指望他的回答，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阿蘅说她如今大四、已然保研，故而颇为空闲、可以为我讲课。我想——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我应能于家中补完这九年的课程，不求类萃、只需不漏破绽即可。届时便可正常学，此后再细细补课不迟。”

凌霄也不生气，只是扬了扬眉、下微抬，轻轻地笑了一声：“我已看过，许是如今年满十八方为成年，小学、初中之时尚稚龄，课程多为基础、并不艰。我能以十五之龄通过万七试，如何不能于一年之内学完你们的基础教育？”

然后……她就更加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了。男人垂下帘，看了自己手里新办好的份证和簿，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敲响了房门。

她长得漂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极了，但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是个颜控的叶霖这一次却破天荒地没有看着她失神——也许是因为这两天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依靠着自己，让他生了一前所未有的满足和飘飘然。直到这时候她扬着眉、笑着说完了这些，他才忽然意识到，凌霄这不是在征求自己的帮助、甚至都不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而只是单纯地在通知自己她的决定。

脚下微微顿了顿，他到底还是又补了一句：“我已经托朋友去给你办份证和，到时候你就不是黑、可以正常上学了。”

第二天上午，宋蘅带着凌霄去买齐了教材。

她能在一年里到，或许只要半年就可以——叶霖现在丝毫都不怀疑这一。

——他为什么……好像不太兴？

“我说自幼长在山之中，如今亲人都亡故了才下了山、被你好心收留了下来。山中与世隔绝，因而没见过世面。”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但话里的意思却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远比一般人努力得多——叶霖甚至都不知，这些天凌霄究竟都是几睡的。因为至少他每天睡着的时候，透过窗台都能隐约看到并排着的隔房间里，灯是亮着的。

她本不用依靠他，自己就能顺利地解决一切问题、过得好好的。

...

凌霄一手转着笔、一手撑着下，看着他关上房门的方向，微微有些茫然地皱起了眉。

叶霖沉默了一会儿，微有些迟疑、却到底还是开了：“毕竟是将近十年的课程，你只用一年……”

叶二少心地闭上了嘴，沉默着不说话。

说完，人已经回了房间。

是去读中的。阿蘅说，小学同初*是九年，大致的学习内容她同我讲了一些、我回来后也用手机查了一些。”

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好了所有周到的准备和安排。

买齐了教材，凌霄很快就正式了学习的状态。

……

显然，凌霄看起人来还是极准的——宋蘅听后只是温柔地笑着应了一声，只说自己可以给她补课、再也没有多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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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了来，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低声代了一句：“你早休息。”

她嘴上说着“没见过世面”，一边却是眉微扬、一手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那支笔……叶霖看了几乎是满都写着“风”两个大字的小姑娘，半都没看来哪里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也真亏她能这么坦然地说。他正要张反驳，开了却又发现一阵语——她说的……好像还真就都是事实、好有理，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叶霖知凌霄很聪明——他敢说，如果凌霄去测智商，少说也得在一百二以上、属于明显于常人的范围。可聪明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不仅聪明、而且还努力。

其实她说那通“山里来的没见过世面”的“鬼话”，也不是真的就随说的——别忘了她还在人家面前分析过一桩凶案呢！说是山里来的什么都不懂，怎么可能真的会有人相信？只是宋蘅是个温柔贴有分寸的人，不会追问打听或是多嘴些什么，凌霄也并不想编造些什么来骗她，这才选了这个折衷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