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鸟他,难赵老二还能咬他几?
湖广这里被张之经营得像铁桶一般,手下都是他亲信,赵尔巽这个空降总督毫无基,下面的人本就不买账,奉违都算给面了,当场甩他脸也是常事,他这个总督可以说当得极为憋屈。更别说彪哥这大佬,这次没请他闭门羹已经算客气了。
至于告到京里去?别开玩笑了,老佛爷他们可是想尽了办法,耍尽了手段,好不容易才把张老爷请到京城去供起。结果人家刚刚一走,你就搞不定地方了,这不是打老佛爷的脸吗?这儿事都办不好,你的还要不要了?
正在赵尔巽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弁跑了来。
“报告军门,荆门州电报,在我官兵奋战下,兀匪大败,现在溃散而去……”弁报告。
张彪摆摆手:“嗯,知了……”
说完,他就对赵尔巽微笑着:“制台大人,如何?在下的判断没错吧?兀匪不过是一帮贼罢了,只要仔细守好城池,他们本无可奈何……”
“……”尼玛,没这么神转折好吧!赵尔巽吐血的心思都有,这次真是送脸下乡了。
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就说:“张大人,这次他们虽然没有打下城池,但谁敢保证下次他们打不下?所以这兀匪还是要剿灭的!”
“匪当然要剿灭,不过这开费,还请制台解决……”彪哥似乎也显摆够了,也就顺推舟的答应下来。
“没问题,我回去就拨十万大洋,你们早准备……”老赵气得牙的,丢下这句话就回去了。
…………………………………………………………………………
一个小时前,荆门州。
此刻的州城城墙上一片狼藉,城门楼已经塌了一半,城上的女墙就像狗啃过的,好多垛都平了。墙上到是烟熏火烧的痕迹。在城门外有一个硕大的弹坑,有一扇外城门不翼而飞。墙上被枪炮打得到是,像蜂窝似的。
地面上更是血迹斑斑,残肢断碎等零碎抛得到都是,完全一副修罗场的样。幸存下来的清兵们就像冬天的鹌鹑一样,缩在城角落里发抖。他们那惊恐无比的神情,已经表明这些人已经即将崩溃了。
一个军官壮着胆伸去,睛一下瞪大了,过了一会儿就兴奋的大叫起来:“走啦!走啦!兀匪都跑光了,哈哈哈哈哈……”
“什么?兀匪跑了!!”其他官兵也纷纷站起来,往城墙下一看。
可不是吗?刚才还围在城下的兀匪们已经一个不剩的撤退了,现在还能隐约看到远的烟尘,以及那面可怕的红旗。
“呜呜呜,总算活下来了……”当下清兵全都松了气,接着很多人就失声痛哭起来。
“哭个鸟啊!”几个军官立时过来训斥:“我们打跑了兀匪,该笑才对!这次上面会咱们发赏,来,给老笑一个……”
官兵们互相看了看,顿时反应过来。
“哦,兀匪跑了!!兀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