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嗣开始有些纳闷,心想老的厂产量比别人,你这么兴嘛?
陈斯堂面一正,说:“我觉得还是该儿什么,我们多招些人……”看到那些连哭都力气的小孩,他就想起自己的儿女,心里非常难过。
泥厂的主要设备是从国买来的大型回转窑两台,四台生料磨,四台泥磨,都是下最先的。当然,这些“先”设备在买来之后,都经过了再次改。隆昌这里有着泥所需的所有原料,石灰石粘土石膏,还有燃料煤,非常适合建立泥厂。
募。
与兴奋的锡良不同,文德嗣对这个泥厂实在没啥觉。每天360吨的产量实在太低了,要放在后世,也就是个乡镇企业的平,是属于被制“关停并转”的对象。
要说能力,锡良在清末督抚里面,也是能排前五的人。他也很想一番事业,但四川那凄惨的工业基础和坑爹的通,本不可能和湖北直隶这些地方比,这让他到压力山大。尤其是他的人面没有袁世凯那么广,手下没有擅长洋务,熟悉现代工业的人。现在终于有了文德嗣这个洋务人才,还在泥工业走到了袁世凯前面,他自然是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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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员大惊,连忙说:“科长,公司的命令是不能……”
文德嗣答:“总督大人,泥厂目前的产量是每天360吨,如果桶算,就是每天2050桶……”
“每天2050桶?”锡良先是一惊,然后大笑:“好好好!袁世凯周学熙等人筹办的启新洋灰公司,产量不过每天700桶,你这里是他们的三倍!哈哈哈……”
文德嗣要搞建设,这泥的消耗量可不是个小数字。要是都这个坑爹价格去买,那就是脑壳了。文总才不想当这冤大,就算钱来得容易,可也不是这用法嘛。
锡良得意的说:“建泥厂,咱们四川虽然没争到第一,但产量却是当之无愧第一。而且,启新公司要明年才能投产,现在中国的本土洋灰,就只有咱们四川能生产了……袁亭周学熙都是洋务老手,这次却落在四川后面了……”
泥厂在前天就投产了,看着忙碌的工人,和堆成小山的泥桶。锡良很兴的问:“星海,这是这座洋灰厂产量多少?”
这个价格都还是因为这几年卖家多了的原因,1900年以前甚至买到过20元一桶。而在欧,1个银元就可以买两桶泥,帝国主义真是太娘的黑了。
陈斯堂叹了气:“哎,是啊。如果咱们公司是官府就好了……”
当然比起乡镇企业,这个泥厂至少在环保上得比较好。在23世纪,环保概念已经人心,办厂要考虑环保,几乎成了一本能。文德嗣也不例外,即使这个小泥厂,他也竭尽所能的安装了除尘和消音,修了隔音墙。对于二氧化硫氮氧化和氟化等废气,现在还没办法,只能等一段时间,再安装回收系统。
建泥厂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时候的中国要啥没啥,泥也不例外,因为都是洋货,价格贵得令人发指,而且还只有上海天津等几个沿海大城市有买的。上海那边现在每桶(175公斤)单价10元,算下来每吨就要57元,这还不算运费。
“星海”就是文德嗣的表字,上次去见锡良,人家就问起他的表字,文德嗣就随便起了一个。这个表字的义就是“我的征途是星星的海洋”的意思。
隆昌,星科泥厂。
陈斯堂毅然说:“你不用,一切责任我来承担,你们继续招募……我去给公司发电报解释……”
文员看来他的心思,就劝:“科长,公司定的标准是3000人,还可以有2%的冗余量,我们可以再招60人。再多就不行了……”
就在陈斯堂去发电报的时候,文总正在陪同四川总督锡良视察泥厂。
这个泥厂是利用买下的一座砖瓦作坊改造的,说是改造其实和新建也差不多,除了那块地和留下的窑工,已经和砖瓦作坊没有任何关系了。当初买下这座砖瓦作坊的原因,就是因为它的位置好,距离煤矿和石灰石矿都很近,方便原材料供应。
接下来,锡良又参观了附近的星科砖瓦厂,这也是在原来的砖瓦作坊基础上彻底改造的机械化砖瓦厂,同样是于环保考虑,这里的产品不是当时常见的粘土实心砖,而是后世行的页岩砖和煤矸石砖,两原料在隆昌都很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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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员说:“咱们只是个公司,又不是官府,能什么呢?现在招了3000人,已经尽力了……”
听到这里,文德嗣总算明白总督大人为啥这么开心了,原来这也能和政绩挂钩啊,我靠。好吧,还有比赢了袁世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