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刘存终于抬起来,四周仍在燃烧的火光照映在他黝黑肮脏的脸上:“我刚才在树上,看到城中那片地方黑压压都是人,估计就是你说的黄巾军,还听到南面城墙上巡逻的人在喊,说明过两天所有人都要跟随他们的什么渠帅向北走,一路攻打沿途城乡,与他们大贤良师的百万大军在黄河边汇合,还说南面的县城也被他们的另一个领带人围住了,估计很快能打破城池,之后就会在此汇合,所以这地方我们不能待了,南面北面都很危险,估计靠海的东面才是安全的,大你要是愿意,我悄悄送你们去,完了你们再想法投奔亲友。”
女愣了良久,最后还是如实回答:“东武城属琅琊国,往南三十里是诸县,往北百二十里是安丘县城,往东北五十里是黔陬县城,往东南百里是夏河城。”
固定好背上的孩,刘存向气吁吁的惊慌女低声叮嘱一番,随后带她一次次躲过黄巾警戒官兵的视野,顺利地从无人看守的东南角城墙豁翻越而,很快消失在城东官旁的桑林里。
女被抱着脑袋痛苦不堪的刘存吓坏了,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可又不敢离开这藏的隐蔽断墙。
一刻钟后,刘存把院里的十余尸搬到一起,整齐放残破土墙下匆匆挖的一溜浅坑,推倒松松垮垮的矮墙再填土遮盖,最后抱来两块大石,一前一后堵在坟丘两端,以防下雨积冲开泥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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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存听完还是不明白:“我是问你,这东武城在什么方位?呃……这么说吧,这东武城周边有什么大城市?属哪?”
刘存下大树,回到矮墙后方一坐下,右手下意识地搭在腰间的空枪上,微微颤抖的左手不停地抚摸着上烧焦了边沿的防弹背心。
良久,刘存转向呆呆看着自己的女,颤悠悠问句话:“大,这这是什么地方?”
可刘存怎么也不明白,一个心准备迅速实施的抓捕行动,怎么会碰上剧烈爆炸?作为带队执行抓捕行动的副大队长,刘存清楚地记得自己率先跃过院墙,后随五名荷枪实弹的锐队友,谁知在破门而之时,竟然发生了剧烈爆炸,之后的一切似乎没了记忆……难是因为爆炸?
“东武南城,向东三百步,再向北一百步是东门,从西边巷往南一百步,再向西四百步是南门,城中传来喧哗声音的地方,是县衙。”女低声回答,她搞不清楚前这位达八尺而且髡的健壮男人是何来路。
刘存听完终于明白了,尽他不知此刻所在的东武城其实就是千百年后北移的诸城,但他熟悉赫赫有名的历史景琅琊台,知夏河城就是琅琊古镇的前,琅琊镇西北的大珠山和铁山不但风景秀,而且拥有瓷釉料的优质石英长石和整个胶南地区最好的瓷土。
完这一切已过午夜,又累又饿的刘存饿得直冒虚汗,悄悄溜院西面的破墙,利用有利地形快速游走,潜沿途未被烧毁的破败民居寻找,没想到最后竟然连一粒米都没找到,唯一的收获是熟悉了周边地形和周围黄巾士卒的警戒。
刘存愣住了,权衡片刻低声询问:“要不,我暂时带你和孩一起去躲躲,等安定之后你自己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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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存为难了,看到三四岁大的孩吓得要哭,连忙伸手捂住孩的嘴一阵安,然后对泪婆娑满脸凄然的女。
“夏河城?夏河城……”
女顿时下泪:“家里人都没了,罢了!生死由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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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继承祖辈陶瓷技艺和陶瓷作坊的父亲没少带刘存和他哥哥四游走,购买陶瓷原料的同时指导他和哥哥辨认各制作陶瓷的泥石和天然釉料,年复一年走遍了胶南地区方圆数百里的山山。
至于安丘县更好理解,这地方从古到今没变过名字,距离此地也就百余里,所以刘存略作思考后得判断:他此刻所在的东武城,应该是诸城北面的某个地方!
黎明时分,周边燃烧一夜的房屋草棚已经倾覆大半,大火逐渐变小即将熄灭,已经两次摸去查探的刘存叫醒了靠在矮墙下的女,指指她怀里的孩,然后拿一打结连接的长布条,蹲下来让女把沉睡的孩放到他背上绑好。
女望一仍在燃烧的垮塌家园,突然放下孩,冲着刘存匍匐跪下,哽咽地哀求:“求恩公帮婢安葬惨死的家人吧!随便埋哪都行,只要不暴尸于外,就是恩公赐予蔺氏家族天大的恩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