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蔡大老爷,倒是比后世的那位胡大师更有反抗神,来个消极抵抗,决不完婚,宁可住到风楼与安女王混在一,这也能理解。
“小妇人乃一不祥之人,先后许两夫,未曾完婚,皆遭不测。只是婆母从小看我长大的,不忍见我被人指指,一力主,才有了这门婚事。相公也是因为对婚事不满,才不肯回来完婚。”
不过明知蔡建德是这样的货,还把闺女给他填房,这真是亲生的闺女?他忍不住问:“你所说,令尊是蔡前辈的开蒙师,熟知他的为人,又怎么会把你许他了填房?再说,你这家世,又怎么的上七品正堂,国朝士?”
在封建时代,一个连定了两个丈夫,又都不等成亲,就一命呜呼。这怎么看,也是命克夫的典范,又是个民间塾师之女,那位蔡大老爷的老娘肯让她儿的填房,倒还真是对她的造化。
“家乡闹瘟疫,可怜我全家,如今只剩我一个人了……”
那蔡秦氏闻言面大变,一咬银牙“小妇人随之,已全遗失,实无力证明自己份。沿途为了保全贞洁,不得不自秽自,扮乞丐,与男同行,丢光了先夫的脸面,无颜苟全于人世,只好追随丈夫于地下,以征清白。”
被他这一抱,蔡秦氏却挣扎的更厉害,还用上了女人最有力的武:指甲。可怜李炎卿,当初面对柳叶青这江湖侠女,仍能杀的对方血求饶,如今却被个手无缚之力的妇人,抓几血痕,只好:“你莫寻短见,我信你就是。”
“这也只是你一面之辞,你上没有任何证明自己份的东西,我怎么知,你是蔡前辈的原,而不是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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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最后是李炎卿。他如果死咬着让蔡建德还亏空,就成了他不通人情,迫前辈。再加上他是一举人,蔡建德是一士,两下里的大差距,最后只能是广州官场方面施加压力,李炎卿把这事扛起来。
“要说这扶灵回乡的事,也不用你一个妇自己完成么。你家里的父兄,蔡家的族人,都可完成此事,何必要你一妇人千里独行?”
从常理上看,为这事自杀,那就属于是名声多过命,怕闹翻了于自己清名有损,只得自尽。可是蔡秦氏所说,蔡建德的节十分成问题,连瞒报母丧的事都的来,这样的人会为了名誉自杀?
好吧,命不是你的错,只能怪你的宗族人品不好,赶上你这么个亲戚吧。看来说你命也没错,一场瘟疫,宗族死走逃亡,倒是你一个女什么事没有,这人品简直是到逆天。连遇到拐,也是只拐钱不拐人的,还给她留了十两银,而不是把她卖如清楼,当真是好运。
说到此,她站起来朝着墙就撞了过去。李炎卿到底手脚利索,急忙两步过去,赶在她撞墙之前,拦腰将她抱住。开玩笑,她要是死在自己这,算什么?因间不允,死前任之妻,这事闹大了就不是摘印的问题,而是直接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