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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要绑架朝廷命官不成?我告诉你们,如今广东总兵乃是俞大猷俞镇台,是了名的带兵好手,你们胆敢背反朝廷,他起一哨人,就将你们杀个净净!”
“谁讹诈官府?你虽然今天刚来,但是你前任蔡建德,却是在这了将近一年的知县,难你还要否认?你是没欠钱,可是他欠了我们的钱。他捧那安儿,为她买绫罗打簪环,用的都是我们的东西,可是不曾给过钱,全都是开的白条,这难不是欠我们的钱?他一死了之,倒是落个清净,我们怎么办?你是他的继任官,这帐自然要着落在你上。趁你初来乍到上有钱,还不赶把钱还给我们?要是过上几天,你们喝酒吃玩女人,又要把钱都用掉了,到时候我们的债,就更没地方去要。”
“放p,我们都是香山县几代老,你才是土匪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理,便是俞大帅再威风十倍,他也得守这个理。”
“你们说本官欠了你们的银,这是信雌黄,本官今天刚刚到任,连你们姓字名谁都不知,如何欠了你们的银?难你们还想要讹诈官府不成?”
李炎卿也没想到,自己的前任居然如此明,在大明朝就把白条消费的办法发明了来,这倒是不好抵赖。他与前任固然是从未谋面,可用的是同一方官印,人家就咬住了官印这条要钱,自己是不好脱。
被李炎卿一威胁,几个人不敢动,改用泪攻势,一个妇人直接坐在地上撒泼大哭起来。
“没错,我们是来要帐的,哪个是来绑票的。你不要信开河,污蔑好人。我们这些人,可动了你一手指?你们在这里有吃有喝,却不肯还我们的救命钱,还要说我们是反贼,这天下还有王法没有了?我的老天爷啊,这是活活要杀人啊!”
李炎卿这才知,原来八字墙上的留书和这些不知从哪钻来的讨债鬼,都是前任的孽。心中不知把前任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多少次。我不指望你给我留下什么积蓄,但是也别给我留一堆亏空啊。
就在僵持不住,看这些债主情绪又将爆发时,却听仪门外,猛的响了一枪,接着一人声如铜钟,声喝:“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敢聚众攻击衙门,难都不想活了?要不要我把你们请到锦衣卫那里说话?”
这倒是实话,这些人闹的凶,可是大家谁都没动手,基本还都在君阶段,要说他们绑架,也是证据不足。不过李炎卿要的就是大家说话,只有说话,自己的长才能得到发挥,至于撒泼打什么的,先不理他就是了。
“什么私人欠下的债?若是他自己借钱,哪个把钱借他?他是用盖了你们县衙官印的白条支付,这债,你说该不该找你们官府讨要?”
“我说你们几位,能不能讲理?他蔡某人私人欠下的债,凭什么要我替他还?我与他非亲非故,不曾有半牵连,我凭什么替他还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