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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兵将勇，只怕十年之内就能覆辽，朝廷此时同其联合，却是恢复汉家故土的良机！”

“辽东之地，白山黑之间，有一族，渔猎为生，名唤女真……”

“那辽国开国之君，何等英雄了得，即便是他，亦有‘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之语。女真兵锋之劲，可想而知！”

“放他娘的臭！你们这些大巾懂得什么？都是些吃人饭不人事的！”

不丝毫喜怒之意。

“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许贯忠的一席话，却是说得鲁智这从来不曾到害怕为何的人，汗透衣，额眉梢，更是滴汗成雨，淋淋而下。

许贯忠原就才了得，兼之女真崛起之途，本就堪称奇迹，由他中娓娓来，如何不引得鲁智这等厮杀汉的兴致。刚开始还大吃大嚼的“和尚”，从许贯忠讲至以少胜多的河店之役始，便停了，待闻得护步答冈七十万辽国主力被两万女真击溃时，原本抓在手中的半个猪油馒竟失手落地，整个人愣怔当场，不能转，不能合。

“女真，果真如此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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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言，鲁智目眦裂，一暴烈之气由其上散发而，若不是许贯忠这等人当面，换作西门庆来此的话，纵算表面还能镇定，只怕心里也忍不住要打鼓。

七十万辽军主力，即便对于曾经在西北一线同西夏军搏命拼杀的鲁智而言，亦是难以想象的一个数字。心中稍稍预估一下，即便是集合西军四军，在同等条件和这般数目的辽军野战，能保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只怕已是万幸。

鲁智心中早就打定主意，绝不会“为虎作伥”，也不那士如何打算，自己却是从那小伙计手中一把抢过盒，抓了一只烧就往嘴里去，却是吃得四溢，满嘴油。

女真战力锐如斯，日后若是大举南下，这大宋河北河东两地边军却如何挡的！

许贯忠呵呵一笑，随即，“鲁提辖西军，熟知大宋军事，可有胆量去那辽东之地，一窥女真兵的虚实？”

鲁智这会儿直觉得心焦如焚，可一时又想不发之法，四周墙上都有弩手埋伏，自己要是拿前这白衣士撒气，少不得要挨上几箭。

要是在之前，鲁智倒也没甚顾忌，可下听闻朝廷“联金灭辽”之策，熟知军事的他如何不知，以大宋现今河北河东两地武备，面对北地辽国，守成尚且不足，何谈收取燕云。更不用说灭辽之后，以大宋之懦弱，如何挡得住女真那等虎狼之军。

“就在几天前，朝廷赴辽东使团已从登州跨海北上，要联合女真共同灭辽，以图燕云十六州之地！”

“这些日洒家正闷的慌，今日倒是个好日，你且说来！”

“骂的好！”

半晌，回过神来的鲁智从破席上一跃而起，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