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看着这第三处盐畦,若有所思,白絮沉淀如此之快,硝板又加厚,恐怕不只是自然沉定,应该伴随着白絮与池底硝板的化学反应。【】
接着崔钧指着第四个盐畦道:“最后将**引入第四畦,水深一尺,只需风吹日晒,五六日便可结出盐花,此为‘落盐’,水干则盐出,再无苦味。”
姬平在最后这个盐畦里捻出几颗粗大的盐粒,放在嘴里尝了尝,果然,这盐粒虽然还是有点微苦,但口感却比捞采出的盐要强出百倍。
他不由赞叹这里的百姓和盐工的智慧,虽然他们不明白盐池之水析出杂质的化学原理,但他们却能在劳动中总结,利用一年四季的温差变化,巧妙的将其中的芒硝、白絮等物质分离出来,着实难得。
崔钧叹道:“不过此法所产之盐虽好,却需要历经寒暑一载,储存卤水有限,用时颇长,不足以供应四方,故而还有大量的盐,是直接引水入池晒制而来的苦盐。”
姬平点了点头,这个办法很好,但要借助四季温差,耗时长确实是个问题,对于这个缺点他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他前世的专业又不是化学,对制盐过程中的各种化学反应也不懂。
他放眼四望,看着一片片分布凌乱、大小不一的盐畦,不由※长※风※文※学,x.笑了笑。
虽然无法改进制盐流程,但如果将这些散乱的盐畦整合起来,连成一片,合理划分布局。同时再往远处拓宽,只要能在冬季前扩大第一盐畦的卤水储存量。再统一工序,实行流水作业。那样每年的盐产量也会大大增加。
正思索着,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歌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
姬平看向一旁的老盐工,笑道:“没不想这盐工之中,居然还有人能唱出上古虞舜所做之歌,真是文化之乡哪。”
老盐工呵呵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此地盐工。都能唱‘南风歌’,南风起,盐始生,南风实乃天赐之宝哪。”
姬平失笑道:“长者何出此言?南风虽好,莫非这东风、西风便不济事麽?”
在他看来,只要是风力,就能加快蒸发,应该不分东南西北风吧。
没想到那老盐工却点头道:“正是如此,南风最佳。东风尚好,若是在晒盐时,遇到东北风或西南风,卤水就会‘粥发’。像米糊一样,所生之盐比捞采上来的苦盐更要苦涩难吃,因而在我等盐工眼中。这南风实乃苍天所赐,不可不敬之。”
听到老盐工这么一说。一旁的卢植、崔钧和袁基都是啧啧称奇,对老盐工‘天赐之宝’的说法也颇为认同。
姬平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道:“南风出盐,必有其故,所谓南风暖,北风寒,东风湿,西风干,想必是这寒、暖、干、湿,对出盐也有影响。”
他自然知道,温度在很多化学反应中都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而东南西北风的不同,多在于寒流和暖流的差别,应该是这个因素造成了盐水中芒硝或其他物质含量提升,导致结晶出来的盐发苦。
听了姬平的分析,那老盐工身子一颤,喃喃道:“将军此言,倒是有理哪,细细想来,凡东北风和西南风来时,天气多半发冷,恐怕正是如此!……卤水冬出芒硝,夏发模糊,莫非也是因为寒暖不同的缘故?”
这老盐工世代从事盐业,技艺精湛,经验丰富,听了姬平的话,顿时恍然大悟,想通了很多道理。
听到老盐工对姬平所说之话的认可,跟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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