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理由不信。因为她早早已经借用神明的手段和大星图师签下了契约，若是大星图师说谎，他必灵俱灭。

……

……

“是我太贪了……都是我的错……我想要力量……想要无敌于世，想要能够在上……”

“不……你没有错……”远未不敢把怀抱挣脱开，她能觉到怀里的人越来越虚弱了，“错的是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啊……”

“……不要说这孩气的话了……”云心虚弱地笑着，“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自己自作自受……”

“不……我求你……我求你留下来……”

“我也不想走啊……可是……可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

……

命念城一战之后，云心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求得圣心了，她本不想把这一切和远未说的，如果可能的话，她本来可以和远未永远永远在一起的。她本来可以在几千年几万年后写一本书，在书里说，这就是结局，我们幸福的结局。

但不可能了……

如果说凡人被迫接受着生离死别而不得不把生死视为常事的话，对于云心和远未而言，这离去，却过于残忍了。

可梦里，那些冤魂却在拉扯着云心，“你不想死，可你杀我们的时候想过吗？你总也有这一天的，谁也逃不过，谁也逃不过！”

云心从梦中惊醒，看着边的丽的女孩，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过分……

远未……我真的不想走啊……

……

……

从几天前远未就已经觉得云心不对劲了。

总是不经意间愁容，总是不经意间对自己歉意的神……

远未知云心的心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她从没有去主动求云心去说什么，她知云心想说的话，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但她从没有想过……

会是……这事情……

她忽然想起刚刚离开剑墓的时候，云心说可以永生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是那么的抗拒，而现在，云心却要离开自己了……

“不要啊……你不是答应过我的要永生的吗……不要啊……”

“别哭了……”已经哭过的云心反而安起远未来，“你看那些凡人，不一样经历着生离死别？百年后同样是黄土一抔，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不一样的……不一样的啊！”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云心闭上睛，她又能看见那些冤魂，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那里甚至有老人，有孩，“一样的……所有人都会死……没有人会例外……不要把自己想的太特殊……我既然那么狠心去剥夺别人的生命……自然也要接受自己的命运……这一定都是命里该有的……是我自己作下的孽啊……”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啊！云心你和他们是不同的啊！云心！云心！”远未哭喊着，可怀里的人已经无法回答她了。

只剩下那一抹凄的笑容。

即使死了，云心却仍然是那么。

从未改变过的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