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黎黄楼的两天后,雷英他们来到了一座城市,一座平原上的城市。【】
远远地望去,城墙并不是很规整,像蛇一样蜿蜒而且参差不齐,里面升起许多浓密的黑烟,熏黑了整个天空,同时伴随的还有那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像是千百个铁匠铺一起工作,城墙外是许许多多的房屋,还有一些铁矿散落其中,真难以想象。这里的居民怎么睡得着?
“我们要不要进去?”雷雄问。
“至少……我想他们晚上应该是不工作的吧?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座城,我们可以在这里留宿一晚。”雷英说。
“太好了!不用睡草堆了!”雷路说。
事实上,好几个晚上大家休息的都很不好,基本上很少能找到遮风挡雨的地方,也不是很舒服,甚而可以说是相当糟糕而且还要轮班守夜,可一被叫醒之后,也只有雷雄能再睡得下,由于又冷又难受,雷英和雷路都熬得眼圈发黑,眼睛通红。更因为他们走的是远离大道的偏僻小路和黄山野外,身子连村庄也很少遇见,也便很少有机会找到可以留宿的地方,而如今正面对着一座城市,可真不想再受罪了。
于是,大家便向城门处走去了。
可走进了他们才发现,进进出出的都是些奴役和士兵,有时是几个互相叫骂说着粗话的衣冠不整的士兵,有时是由几个士兵带着的由长长的绳子拴成一串的衣不蔽体的奴隶,一个个脸上写的都是苦难,眼里流露的都是无奈。
城门前的两个壮汉一看见三个孩子,一把就把他们推开,其一个满脸油腥身上散发恶臭的汉子嚷道:“滚,爱哪儿待哪儿待着去。这里可不是你们随便来玩的地方。”
三个人都一副错愕的样子,只好不知所措地离开了。
他们看到城外有许多人家,雷英便说:“我们不如在城外找一户人家借宿一晚吧?”
雷雄和雷路便一起答:“也好。”
他们找到一个看起来大一些的房子。雷英走上前去,敲敲门。却没有人应答,于是雷英边敲边问:“有没有人?有没有人?”
半天门才开,只见是一个老妇人,她疑惑地道:“你们是……”
“噢,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借宿一晚,可以吗?”雷英问。
“我这里可没有那么大的地方供你们三个人住……”
“我们可以睡在地上的,而且只要一晚。”
“好……好吧。不过你们可千万不要惹出麻烦。”
三个人便依次走了进去,看到了一个很零乱和拥挤的屋子,桌子上还摆放着一晚剩菜汤,还有几个倒扣过来的碗和半倾的杯子,桌面上还洒了许多菜饭,看起来杯盘狼藉,像是刚有一群人,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一群狼,在这里吃喝过。
雷英顿时生出疑惑。但没敢多问,只见那个老妇人翻开一个箱子,打开了一扇小门。说:“你们就待在里面的屋子里,晚上千万不要出来!不管外面有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听到了吗?”
此刻,不仅雷英,连雷雄和雷路也一头雾水且满是疑问,雷雄问:“可这到底……”
“不要问那么多了!”老妇人不耐烦地道。
三个人只好顺从地爬进暗门,进入了一个很窄的屋子里。
中洲某一处小渔村,正陷入火的海洋,一队骑兵穿过这里。并从中传来了一个冷冷的声音:“是谁杀了我们的人?”
“快禀大王!”
一只黑鸟飞上了天空,直向一个地方飞去。下方是密集的奴隶群。哀号声此起彼伏,还有士兵的挥鞭声和喝骂声。黑鸟飞入了一座高大的黑色石殿。石殿地面的血渗在土里,似是永远也不能擦去。一个穿着绿色袍子、有着冷酷面容的男人接住了黑鸟,冷笑道:“竟有人敢动我奴隶王的人?”
“是什么人?竟如此大胆?”在这男人所在之处的下面尚有一个青衣人,刚刚发出了问句。
“人死在了中洲东南边缘处的一个渔村,若是我猜得没错,定是海外来者所为。”青衣人身旁的一个秃头道。
“噢?”奴隶王的脸上显出狰狞的神色,道:“封国……很熟悉嘛!”
“难道是有封国人妄图颠覆天夜王朝?”青衣人道。
“哈哈哈哈……就凭他们?”奴隶王大笑。
“大王,我们还是将此事传于帝都,以防封国余孽生事!”
“他们敢动我的人,是与我作对,已然死罪一条,但如果他们人数不多,实力并不强,通报帝都岂非多此一举。”奴隶王过来猛起一脚踢翻了那青衣人,那奴隶王道:“我要让中洲上的每一个人都畏惧我!所以这些人必须死!所以敢于反抗我的人都要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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