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明白。”
“我曾看一本书,”一咲没有与他争辩,因为她的确从不曾作为士兵战斗。她温和的说:“角所在的国家发动了一场错误的战争,后来,他以为他的队友战死了——这其中还包括他的兄弟。他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为了国家而战,到了后来,我们开始怀疑这一了,就为战友而战,因为我们不能抛下战友不顾。可要是战友都死光了,这时候我又该拿么理继续战斗下去呢?1’”
“……”
“于是角逃离了战场,成为了一名逃兵,他想隐居在湖边的小屋里,但最终还是被自己军队的士兵发现,以叛逃罪押回了军队受审。他曾前途无量,最终却只能在逃兵营里,失去名誉,失去信仰,失去荣誉的苟活着。”
安德烈·纪德轻声问了一句:“后来呢。”
“后来,他的上级『』迫他去烧毁一对老夫『妇』的房,他拒绝了。后来,他被上级欺辱时杀了自己的长官,次逃离了战场。”
“他去了哪里?”
“他回到了祖国。因为他的家在那里,他的爸爸妈妈还在等他回去,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孩,不能失去这一个。”
“他的国家难没有把他抓住?”
“他的国家战败之后,发生了一场剧变。国家更易,人人自顾不暇,又怎么会有人追究呢?”
“后来他怎么样了?”
“后来他活了很久。很久很久。”一咲:“他也曾失去了一切,但唯一没有失去的,是自己人『』的光辉。你也失去了一切,这没错,可你们无法反抗自己的国家,就去其他国家制造『』『』,挑起纷争,践踏无辜之人的『』命。安德烈,你的国家使你失去了英雄的称号,但真正让你灵魂失去光彩的,是你自己的自暴自弃。”
这样尖锐的指控让安德烈涨红了脸,他愤怒的瞪向了面前的少女,但对方却只是安静的那双海般的眸平静的凝视着他。
那双蓝绿『』的眸,忽然让他想起了法国的埃特勒塔。
他的怒火瞬间消弭,随之涌上的是无尽的空虚与『迷』茫。
一咲:“你现在已经不为国家而战了,但你还有战友追随着你,你的战友就是你继续战斗的意义,你也是你战友继续战斗的意义,你们现在是为彼此而战,而不是为了死亡。”
“那么告诉我,安德烈,你觉得是带着你的战友一起活下去回到故乡,重新成为一个人好,还是真的就这样以臭名昭着的灰『』幽灵之名死去更好?你究竟在为么而战?你真的就甘心这样去死?带着这世界上最后一分、同时也是最信任你的战友一起?在去,你曾那么多次率领自己的下向着数倍于己的敌人发动袭击,那时你想的是么——?是作为战士死在这里正是归宿,还是‘我一定要把他们活着带回去’?”
安德烈的语气中已经失去了战意,他的脸上『』了倦容:“你知这个想要么?”
“果你依然觉得在这里军覆没是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完成愿望,不阻拦。但果你想把他们活着带回去——我愿意帮你。”
安德烈盯着她问:“那么,价是么?”
“为我而战,安德烈。”
安德烈·纪德几乎就要屈服了:“……我不会和我的同胞们战。”
也就是说,mimic拒绝和法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