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她是绣娘,因着常年对绣样和绣线的记忆磨练,让她的记很好,这图纸复杂,但是想要几个七八分大概还是不难,陆成萱神情专注。
石室中再度安静下来,只是偶尔能听见盛嘉元翻动书页的声音。
细香燃烧的迅速,透过银光,清楚的能瞧见陆成萱脸上那致的五官,明明是两张不一样的脸,可那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却是奇的想象,便是再想要压制着自己的心中所想,却还是忍不住目光瞥在那认真的女脸上,就连平日里盛嘉元最喜看着的《知州图志》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见着细香还有些许分,可盛嘉元却觉得心中烦躁顿起,起上前将那羊图纸收了回来,放在烛火上烧毁。
“哎……”
陆成萱茫然的起,“还没到时辰呢!”
明明说好的是两炷香的功夫,可是第二炷香还剩下大半截呢!她正看得认真就被盛嘉元给抢跑了!
“突然改变主意,想要现在烧了。”盛嘉元语气肆意,又有些冷漠无情,“看完了便去。”
陆成萱却无计可施。
好吧,改变主意就改变主意,反正自己刚才也背默的七七八八了,陆成萱眸光转了转,望着这四通八达密,等着她寻了个空闲的时间和机会便可以去了,只是时间蹙,她不能走太远,还需要陆成灏帮忙传个话给清莲和邢御,要她们提前在门前等着才行。
“多谢盛大人。”
“只是……盛大人还未说要陆成萱什么?”
条件他还没开呢,陆成萱就这么走了不太好。
盛嘉元也不抬,语气淡淡的,“想好了自然派人去告诉你。”
“也行。”
陆成萱赞同的着,正打算离开的时候,角的余光扫到了放在大理石雕的案桌上那本图志……知州……
她祖父便是姓宁名韫字知州,只是那知州图志陆成萱却是没有见到过的,她祖父是不大喜写图志的,莫非只是重名了?还是她看错了?揣着心中的疑惑,陆成萱动作迅速了密室。
待陆成萱走后,徒留盛嘉元在原地。
那看似被不经意间甩在了一旁的金丝海棠香便在被拿在了手中,而盛嘉元也仿佛整个人都变了一样,脸还是那张脸,只是周的气质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眸底不再有戏,不再有玩笑,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沉,让人无法揣测的心思。
良久,盛嘉元脸上的表情才缓和了几分,几不可轻闻的叹了气,“老师,您教给学生的理,学生至今都没能到会贯通。”
“这喜行不怒于,还需要学习很久。”
——
陆成音早早的用过了晚膳,便吩咐了人侍奉她就寝安歇。
不想才刚挪动到了床上,佩文从殿外来,低声附耳的在陆成音耳边说了几句,让她不得不起,眸中满是厌烦和不情愿,“祖母送来的人真是无用,都已经帮了她那么多了,可是她却还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不争气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来烦扰本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