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并非她的久留之地，不过是暂时贫苦一个落脚的地方，势必有一日她会离开，倘若能带走清莲也好，若带不走……剩下的生活就要靠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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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姨娘到底是关心还是不关心小啊。”

人活着，也只能靠自己。

陆成萱挑好了南瓜洗净切细，将适量的大小米给清莲的手中吩咐着她去洗净，这才耐心的解释着，“冬日清冷，屋内时刻燃烧着炭火很是燥，更容易让人不振，南瓜能够温，肺，补脾，更能促，听闻最近老夫人因着贵妃娘娘的事情清减消瘦了不少，想来胃也不会好，这便正好派的上用场。”

老夫人赏赐的东西还算周全，除了过冬事，吃上也拿来了不少，其中便有南瓜。

陆成萱的态度格外郑重。

陆成萱刻意停顿了一下，严肃的看着清莲，“知了吗？”

陆成萱没有多说，默默的将那冻疮膏收到了怀中，“不是谁，既然没面也便是希望我们不知，我们就当不知情吧，不用声张，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清莲咬着，有些担心的看着陆成萱，“怕是即便小去了，老夫人也还未起呢！”

“啊……？”清莲到嘴边的哈欠都给吓了回去，“小，下才不过寅时，就算我们要去给老夫人请安，也不必起来这么早吧。”

“请安是要去的，但却不是现在，你随我到小厨房，我们先去些吃，待好了再去请安，时辰便是相宜了。”说话的功夫，陆成萱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煮粥，南瓜小米粥。”

“我在这府中的生活不易，你却是要比我更加艰难，教给你的东西，你一定都要用心记住，无论是事手艺还是我说的话，这样，即便将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能护的自己周全，若你再有些手段，也可以帮衬一下俞姨娘和成御。”

错了话，只是低着奇怪的呢喃，“可这要是姨娘送过来的，姨娘为什么不屋呢。”

“那……咱们什么？”清莲扁着嘴，谁不知陆老爷孝顺，陆周氏的小厨房是府中最好的，就算陆成萱手艺湛，可也不能翻样来，怕是到来白白起了这么早，人家却不领情呢。

“去打些来梳洗，随后要跟我去同老夫人请安。”

“有些时候，不是要东西多好才能送手，而是要看这东西，送的对象需不需要，倘若她不需要，便是价值千金，怕也只是多此一举，但若她需要，便是连一粒米，一寸步，都是无价之宝。”

明明她们都是一样的年纪，可是这样隐忍的陆成萱却让人忍不住心疼。

昨夜她没用，本来是想要陪着陆成萱锦履的，结果却先自己困的不行睡着了，等着她睡醒起来的时候，烛台上的烛火已燃尽，怕是陆成萱才睡了不过一个时辰，现下一双黑眸熬的尽是红血丝，却还要起的这样早，风寒和冻疮还未好，清莲担心陆成萱会再次病倒。

清莲被陆成萱这态度给吓到了，弱弱的着，“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