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在清莲的心中却觉得很不是滋味儿。

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了，也看透了许多事，便没有什么可怕了。

祠堂里没有炭火，手脚冻得有些僵，脸上也带着几分病意，但陆成萱却迫着自己持，或许老天都觉得她当初死的不应该，才会给了她三年时间看遍人间冷又重新活了下来，至于——成为了仇家不受的庶女，这是对她当初不负责任的惩罚。

清莲有些心疼自家小，明明五小也算是陆老爷的名义上的女儿，可是这日过的的确太惨，比丫鬟的境还要差，三姨娘为了自保从不陆成萱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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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莲是俞芩月从前夫家中带来的，一直照顾在陆成萱的边，两人情是真心实意的好。

仇人家的庶女儿份，不算太好，但起码不糟糕，她这个庶只是挂名，并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否则才叫真的孽缘。

清莲瞧了天，怯懦说，“已经是辰时了。”

“五小……”清莲想要把披风给陆成萱。

陆成萱却摇，“这里太冷，倘若衣服都给了我，你怕是也要被冻伤，到时候还要分来照顾你。”

陆成萱，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她却是睡不着了，将披肩还给了清莲，自己走到案桌前，“去将牌位旁的烛火拿来。”

“五小……”清莲有些言又止，“要不您先歇歇吧，咱们明日再誊抄。”

现在的陆成萱，要先想办法让自己活下来，然后……报仇……

银光素裹发呆。

“我现在还不能死。”陆成萱说的认真，况且她并不觉得现在的境有多苦，上的疼终会有一日好转，心里的痛才会永世难忘，外面的寒风能让她更加清醒，更加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梦。

不止姨娘不疼，亲生弟弟也是经常拳打脚踢。

“不必了。”陆成萱摇谢过清莲的好意，“这里太冷了，我们若是不早些去，便是不被饿死，也会被冻死在这里，你搭把手，把案桌搬到窗这里，借着月光能亮堂一，不然会伤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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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是冬天，否则后背上的伤就该化脓了，像这样的伤势，陆成萱的上数不胜数，有些是被人用藤条打的，有些是被人掐的，多的自己都忘记怎么来的。

“现在是何时辰了？”陆成萱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是声带受损，下说几句话便觉得咙似火烧般难受，她现在上还有些，伤寒和上的伤并没有因为换了个灵魂就全都好转，反而随着时间的拖延而不断的在恶化。

“小……小？”似乎受到了木板上人的动作，清莲瞬间清醒，自己也冷得厉害，却还将自己上盖着的披肩到了陆成萱的肩上，“您怎么起来了？”

老天已经很厚待她了，当日她心灰意冷的在宁家大门前服毒，十年陪伴耗尽所有心力，满伤痕的她已经没力气勇气再去替宁家报仇，可是现在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