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避开,迫自己接受刺的光,赵祗令背后宁府的牌匾鎏金大字赫然目,宁绾只觉得鼻尖一酸,了气才止住了心的疼。
大周女视长发为和贞洁一样重要的事情,宁绾却当着一众禁军的面前当众斩断自己的发。
微风过,宁绾的膝前落下了一片梧桐叶,盛夏还未过去,初秋就要来了吗?
光有些刺,宁绾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住前的光。
一丝讥笑浮上脸上,宁绾歪着同赵祗令的目光直视,“当初你曾问过我,为何叫宁绾,长发绾君心的意思吗?”
不过三个月未见。
可能又要下雨了,赵家小院窗前她晒好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收。
他那双手真好看,当年在盛京中,她也是先瞧见了那双手,她想,这双手定然会拿着纸笔勾划盛世功名的手,却不想,那双好看的手,是沾满鲜血掌握着朝中生杀大权的手。
额上的发簪被宁绾缓缓摘下,秀发也因为没了禁锢瞬间垂落在肩上。
回家?
赵祗令脸沉的厉害,转离开,“你别后悔。”
跪在这里三日,三日的时间宁绾脑海中想过很多可能,可是现在,她只想同赵祗令说一句话。
她却是在上的嫡女,他面对她的笑有些局促,他说他最喜自己的长发,想要替她一辈画眉簪,他说他会努力考取功名,将来让自己活得幸福。
娶她护她,用她来报复宁家搅得宁家不得安生。
张冷酷俊逸的脸庞闯眶,赵祗令居临下的看着宁绾,剑眉的拧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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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没家了。
宁绾声音很轻,却冷的可怕,让赵祗令这位心狠手辣的大司也不由得为之一怔。
“可我没想过,你的野心会这么残忍。”
她后所跪着的便是养她她十几年的家,可惜一朝倾覆,连丫鬟仆人都跑散,造成这样结果的是她苦心陪了十年的人,赵祗令亲自带人抄的家,休书已拿。
宁绾看着赵祗令的目光凄凉又带着几分悔恨,手中红玉琉璃簪攥,这是初见面的时候,赵祗令送给她的礼。
“你从来都是个有野心的人,我知,终于成了大司我也不怪你……”宁绾以为自己会崩溃大哭,却不想自己还能这么平静,原来心死之后连哭都成了奢侈。
“十年陪伴,随宁家永埋黄土,你我自此,死生不复相见。”
她还能从他脸上看到慌,或许连着最后的报复也是错觉吧,不过这样的觉真好……
宁绾却忽然轻笑了声。
她杀不了他,又无法替宁家翻案,那就只能陪着宁家一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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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还不是权倾朝野的大司,也不是人人趋炎附和的新帝心腹,只是个面容清秀,笑意温的温柔书生。
赵祗令眉心蹙,从薄中挤了两个字,“宁绾,回家。”
手中发簪用力,长发瞬间被截断,顷刻落在手心。
三日孝期已过。
“赵祗令,我恨你。”
她哪里还有家?
宁家事的时候她曾发了疯的想要找到赵祗令,可是现在他现了,宁绾却已经心如死灰不需要了。
赵祗令脸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鲜血缓缓从嘴角渗,宁绾中氲了层雾,贺鹤红果然毒够烈,瞬间毒蔓延到全,看着赵祗令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喜他最喜她的长发,闲暇时间总替她梳洗,她不想留下任何他所喜的东西,哪怕只是假象。
“我的确是后悔,倘若当年我听从母亲的话,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宁绾波澜不惊的一双眸中恨意涌现。
宁绾却觉得他变得很陌生,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曾看清过他。
骄傲了一辈,她现在不想再熬下去了,朦胧中,她好像看到了赵祗令脸上的错愕。
“我当时并未否认,可是你错了,我的宁绾,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绾倾城一笑,惨白的脸难掩艳的容貌,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她不后悔这么多年吃的苦,只是恨自己瞎了,更恨自己看不对方的狼野心和恩将仇报!